“人多杂音就多,给后期留点头发吧。”
赵嘉许这才作罢。
闻阔先戴上了耳机,大概听了下节奏,江裴知站在他凳子旁边,捏着一沓纸在熟悉歌词。
听了一遍后,感觉差不多了,闻阔把耳机递给江裴知,没想到江裴知没打算接,只弯腰把头递了过来,意思很明显,让闻阔替他戴上。
“你没手是吧?”
“拿着歌词呢。”
闻阔:“……”
看着近在眼前的脸,闻阔突然觉得坐着的那个凳子好像扎了针,他朝后挪了下,拉开黑色的头戴式耳机。
江裴知眼神本来看着歌词,注意到他的动作撩了下眼皮。
“怎么了?”
闻阔把耳机给他戴上,收回手:“没什么,给我看看歌词。”
江裴知就着这个姿势,把歌词往低放了放。
两人又看了五分钟左右,就打开了电脑上的录制按钮,这首歌他们其实已经很熟悉了,配合也非常默契,从开始到录完前后不过几分钟。
李棋进来后听了一遍,有几处不太好处理卡顿又让他们录了一次,其他接近完美。
他眨了眨眼,眼眶又有些热:“其实上不上台都无所谓,这首歌能以这样一种形式完美呈现出来我就很满足了。”
赵嘉许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棋:“真的,大不了就当成一个回忆,况且我最开始写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怎么说我都不算遗憾……”
“胡扯。”
闻阔长腿划着凳子,道:“怎么就不算遗憾,要放在我身上,以后想起来肠子都能悔青。”
李棋顿住了,江裴知看着他,突然说道:“我觉得闻阔说得对,错过喜欢的人或事,是我我也会遗憾。”
赵嘉许瞪着眼:“你俩啥时候还对了台词?居然不告诉我?”他撑着李棋的肩膀:“不过我也认同闻哥说的话,放我身上我也遗憾,为啥不遗憾?本来能把自己的作品送上台让更多人看到,现在送不上去了,放谁身上不遗憾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通,李棋突然就憋屈了起来。
对啊,放谁身上不遗憾?
他本来能顺理成章让这首歌在元旦晚会上留下一点痕迹,现在被摁了回来,别说遗憾了,他火都上来了,憋屈地骂了无数次学校做出的破决定。
闻阔食指弯着,勾着耳机绕了两圈:“说实话,我还挺想上台唱的,前两年一次都没参加,风头都让其他班抢走了,啧。”
赵嘉许:“说起来这个!闻哥,你前两年没参加把好多人都伤心坏了,高二元旦晚会那段时间天天都有人来咱班打探消息,你今年要是悄悄加个节目,那肯定是直接炸场啊!”
闻阔笑着指了下江裴知:“加上他呢?”
赵嘉许:“超级加倍!”
“我也觉得。”
他看向江裴知,像是在征求意见,又像是在得意地炫耀,眉眼带着笑意。
江裴知:“我也很期待。”
李棋看着他们几个,突然狠狠擦了下鼻子,扭开头:“我……”
“你什么你?要不要试试?有这个胆子么?”闻阔单脚点着地。
“你他妈别跟我说你怂了,你今天敢怂我能笑到你入土为止。”赵嘉许伸出胳膊勒住李棋的脖子,笑骂道。
李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试!”
“明天就排,说话算话,一班压轴,这帅我们耍定了。”闻阔。
“到时候拖住刘大眼啥都好说,负责元旦晚会的同学我去沟通!一句话,搞不搞?!”赵嘉许说。
“搞!”李棋声音扬起:“必须要搞!凭什么不搞!谁怂谁是狗!”
李棋个子也将近183,平时还挺稳重的一alpha这会眼角挂着眼泪,被激得就差站上凳子喊口号了。
赵嘉许抱着肚子在那狂笑,闻阔和江裴知也勾着唇角,李棋后知后觉又丢了回人,但却再没有不好意思,其他人笑,他也跟着笑。
他想,他们不知道未经学校允许擅自加了压轴节目会怎么样,但他们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他一定会遗憾。
就这样吧,反正人活一辈子,本来也冲动不了几次,把仅有的几次按捺不住的莽撞放在十七岁这年,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天过后,李棋快马加鞭找人把后期混响做好,demo很快就出来了。
不过十一月十号这天,比起一个多月以后的元旦晚会,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闻阔先想起来的,但是赵嘉许先提的这个话题,他们几个玩得好的有个小群,晚上闻阔回了家,正靠着椅子刷题,赵嘉许突然发了条消息问他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李棋:
是十二月十一,又不是十一月十二,还有一个多月呢。
闻阔看着消息一个激灵。
李棋话说的是没错,他十二月十一日才过生日,但十一月十二日也挺特殊,因为江裴知十一月十二日过生日。
他之所以记得清楚就是因为他俩月份和日子倒了一下,一个12.11,一个11.12,正好差一天满一个月。
闻阔没在群里说,而是悄悄把除了江裴知以外的几个人又拉了个群。
a first:
江裴知还有两天过生日,11.12,大家畅所欲言。
李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