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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钟恪行呛了一下,“真的有这样的事?”

“当然,初中的时候最调皮了。班主任对我们很严格,连寒暑假的作业都会一页一页地检查,还会辨认出来谁是在抄答案,他虽然是数学老师,但一直要求我们答题时字迹要工整,如果写错了字,不可以乱涂一气,应该在错字上划一个斜杠,再接着往下写,我现在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

“他是一位好老师。”

蒋小城赞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总批评那些差生,但对他们很负责的,中考的时候,我们班的成绩是全县最好。前一阵子,有人回校看他,还把照片发到了班级群里。所以我想,虽然学生口头上会抱怨老师的严格,但他们内心也明白,这是对他们好,是会心存感激的。”

钟恪行回味他的话,说:“你是在开导我吗?”

小伎俩被识破了,蒋小城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想说,你这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

这份宽慰确实起了作用,钟恪行心里宽敞许多,思忖着下次见到那个学生该怎么说。

第23章 q23

陈悦前阵子闹了个大笑话,她竟然在钟老师的办公室里哭鼻子了,虽然当时老师没有说什么,但她事后越想越尴尬,觉得再也没有脸见老师了。

“多大点事儿啊,钟老师一天那么忙,说不定早就忘啦。”室友赵晴安慰她。

“对呀,钟老师又不是只教我们班,他还上大三的选修课呢,怎么可能把每个学生都记清楚,再说,就算记得又能怎么样,多半也不会放在心上。”又有室友掀开床帐,露出一颗脑袋。

“真的吗?”陈悦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啦,不用总想着了。”

“那作业我改完了,还要不要给钟老师看?”

“你不是想考这方面的研究生吗?还是要给他看的吧,要不然你也不知道自己改的对不对。”赵晴是寝室里最热心肠的人,又很有主见,经常帮人出主意。

宿舍是四人寝,上床下桌,陈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想了片刻,摇摇头说:“算了,还是不要给他看了。”

兀自纠结了一会儿,又把身子转过来,对着赵晴道:“不然我把作业发到他邮箱里?这样就不用见面了。”

赵晴看不惯她的优柔寡断,翻了个白眼,把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

“在邮箱上说多麻烦,最有效的沟通是见面,得,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陈悦犹犹豫豫地说:“那,那好。”

第二天上午,陈悦在赵晴的陪伴下,到办公室找钟恪行。

“钟老师,我的综述重新写了,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虽然有大大咧咧的赵晴跟着,陈悦心里还是没底,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怯怯的。

她见钟恪行接过她的作业,目光像雷达一般一行一行地扫过,这心里便七上八下的跳。

又见他眉头逐渐蹙起,表情凝重,不禁捏紧了衣角。

心想,完了完了,又要挨骂了。

告诫自己,这回无论如何要忍住,千万不能再哭,实在太丢人。

钟恪行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发表意见了。

陈悦的心像是寺庙的钟,被这咳声狠狠地撞了一下,颤个不停。

只听钟恪行语气缓慢地说。

“你的文章,对很多学者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论述的主题也很明确,可以看出下了很多功夫,和上次比有所进步。”

如果一个人经常批评别人,那么他的表扬就显得珍贵许多,陈悦本以为自己又要挨一顿训,却没想到得到了钟恪行的肯定,一时间受宠若惊。

“真……真的吗?谢谢,谢谢钟老师。”

只觉得这么久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嗯。”钟恪行见她展开笑颜,内心舒了口气。

原来夸赞人也没有那么难。

“确实比上次好很多,但是这个地方,如果能够改善一些,就更完美了。”

陈悦经此一夸,胆子大了许多,忙弯腰去看,“哪里需要改?”

钟恪行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刚要写下什么,笔尖顿了顿,抬起头问:“介意我画在上面吗?”

“不介意不介意。”

“那好,”钟恪行耐心给她讲,“这个地方,你看,你把前人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论述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今日的钟恪行与往常完全不同,陈悦和赵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还是晕乎乎的。

“钟老师好有耐心啊,以前他只会说哪里做得不好,但又不告诉我们怎么改,今天居然一字一句地剖析给我们听。”赵晴说。

陈悦表示赞同,“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以前总是板着张脸,都不敢问他。”

“对啊,”赵晴一脸花痴的表情,“而且他说的那句话,介意我画在上面吗?介意我画在上面吗?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你不知道吗?就有别的学院的学生来上钟老师的课啊,还拍了照片,发到杭宁大论坛里了呢。”

“真的吗真的吗?我看看。”

陈悦打开论坛,点开精品帖,向后翻了翻。

“喏,就这个。”

帖子里挂的照片大概是在课间时候拍的,照片中的钟恪行站在讲台后面,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腕处,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撑着桌面,正在低头翻阅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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