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珊就是华山派的大师姐。
可这名字总是让人联想到红灯照大师姐什么的,莫名的出戏。
“称帝吧。”张謇第一百次的蛊惑着。
“不要在这里说,这里这么多人,没几个会答应的。”何子渊悄悄反对。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宋教仁道。
陶成章叹气,他是希望能学习西方的三权分立的,至少也要君主立宪制。他伸手捅捅胡博超,低声道:“老胡,你家要出皇帝了。”
胡博超身子一晃,软软的靠在陶成章的肩膀上。
陶成章一惊,又忍不住笑,更低声的道:“老胡,有点出息。”
胡博超怒:“我女儿当皇帝,我只不过腿软,华夏4ww人有几个能做到,很有出息了。”
见胡灵珊一群人大摇大摆的在前排正中坐下,立刻有人低声和同伴打招呼:“等着,有好戏看了。”
同伴点头:“看祖医生的架势,居然想做老大,真是莫名其妙。”
“估计他没想到胡灵珊会来,这次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窃窃私语中,全场的焦点集中在了胡灵珊身上。
祖医生努力的深呼吸了许久,这才面带自信的笑容个,走上了演讲台。
会场渐渐安静。
祖医生激昂的进行了演讲,主旨,建立同盟会,闹革(命),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那个看病的,我问你,要是革(命)成功了,你是当皇帝,还是民主,明明白白的说一声。”胡灵珊打断祖医生的长篇演说,大声道。
祖医生张口结舌,麻痹,革(命)当然是为了做皇帝做老大,但是,这话怎么能说?
陶成章站起来道:“日本对我华夏一直狼子野心,是我华夏大敌,甲午海战鲜血未干,《马关条约》耻辱犹在,祖医生收了日本人的钱,答应了日本人什么条件,割了哪块地,卖了哪条铁路?”
会场哗然。
祖医生急忙道:“只是一些日本朋友,仰慕中华文化,私人赞助我们革(命)的,别无所求。”
陈其美跺脚,陶成章都查到收了日本人的钱了,还抵赖,有意思吗?
果然,陶成章冷笑道:“祖医生的这个日本朋友,是黑龙会的头山满,还是内田良平?”
会场内冷笑声不断。
与会的华夏革(命)者,个个都是有文化有见识的,去过日本寻求救国道路的更是无数,谁不知道黑龙会是日本的军国主义组织,一直谋求占有华夏东北,黑龙会一名,就是要夺下华夏黑龙江的意思。
祖医生和黑龙会密谋,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割让华夏的东北给日本了。
祖医生用力分辨:“东北那是满人的土地,和华夏无关,日本人不会取一丝一毫华夏的土地。”
居然有许多人认真的点头。满人的土地,确实和华夏无关。
胡灵珊大笑:“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看家狗而已。本大师姐管毛的满人的土地,蒙古人的土地,本大师姐目光所见,所有的土地都是本大师姐的!”
疯子,狂人。很多人听胡灵珊这么说,这么想着,但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气魄倒是很大。
“革(命)要现实,没有日本人的支持,只怕会步履艰难。”陈其美急忙救场。
“祖医生每次谈华夏现状,总是痛心疾首,言必称只要革(命)了,面包就有了,房子就有了,老婆就有了。
本大师姐倒要问你,祖医生口中的革(命),究竟是什么东西,喊句革(命),面包就从天而降,银子就从天而降?
祖医生现在筹措了多少经费,买了多少枪支,能建多少军舰,能给多少人发军饷,能买多少斤大米?
祖医生喊了这许久的革(命),到底救了那个百姓,是给了吃食,还是给了工作?
你丫的不会处处嘴炮,其实一点经济都不懂,一点救国方针都没有,只会喊喊口号,指导思想,等着别人建工厂建学校,抛头颅洒热血,然后你就以老大的身份,上台做皇帝吧?
丫的革(命)同盟会就是自带干粮的狗腿?”
祖医生又沉默。
胡灵珊大笑:“本大师姐有地盘,有兵马,有工厂,有学校,有军队,全部都是本大师姐冲在最前面,一刀一枪夺回来的,华山派从来不讲空话。”
会场上的人用力点头。
华山派兵强马壮,英国人说干翻就干翻了,举目华夏,还有谁比胡灵珊更有可能推翻满清?
就算胡灵珊今天不砸场子,这祖医生也断断不可能越过胡灵珊做了老大。
祖医生召开这同盟会,真是利欲熏心,昏了头了,也不看看他的名望,从日本回来,迎接他的,只有区区几人,亏得有人为他涂粉,说祖医生归来,万众欢呼,夹道欢迎。祖医生也不想想,以他毫无政治经验,长期在国外,对华夏现状一无所知的背景,谁会认为他合适做老大。
祖医生咬牙,本来只要一句满人格格,就能让胡灵珊吐血而死,现在这格格的名分是安不上了,只能亮出最后底牌。
“胡灵珊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大家还要奉一个女人做盟主吗?自古女人干政,天下从来都是大乱,眼前的慈禧老妖婆就是例子。”
很多人赞同。
无他,千百年来的男人尊严问题。
piu!
祖医生飞。
“早忒么的想揍你丫的了!”胡灵珊痛扁祖医生。
会场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