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木家开始悄悄的出售固定资产,联系海船,准备分批的离开华国。
……
“最近,偷偷离开华国的人有点多啊?”胡灵嘉看着报告,装模作样的叹气。
很多家里有读书人,或者有准备考科举的,都全家全族悄悄的迁移去了湖广地区。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胡灵珊问道。
胡灵嘉小手一挥:“全部杀了。”
杀个头,国境线这么大,随便往林子里一钻,就跑到对面去了,总不能学川普,造万里长墙吧?
胡灵嘉傻眼。
胡灵珊下令,所有偷渡出境的人,所有家产充公,即使已经交易给了别人,照样以赃物没收。
“陈家与我们木家是多年的交情,竟然做出这种事,还要不要脸面?”木家的某个中年男子大怒,毫不留情的对着陈家的某人痛骂。
陈家也太不地道了,说好把木家的田地和工厂,以9折的价格卖给陈家,地契都已经交割了,陈家居然说要退货还钱。
陈家的男子同样黑着脸,冷笑道:“不地道,到底是谁不地道,难道你坑了陈家,就地道了?”
木家男子哑然,这是被看穿了。
海宁就这么点地方,木家大肆的出售家产,再怎么低调,再怎么偷偷摸摸,最后还是很快的就流传开去,海宁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知道木家这是要偷渡出境了。
陈家男子鄙视,本来都是几百年的交情了,你家为了子孙的功名,跑路去湖广去满洲,我们自然不会拦你,你要脱手家产折现,我们也愿意帮着点,但皇上公布了新法,偷渡出境的,家产一律做贼赃没收,你们木家是要我们陈家白送钱给你们不成?
木家男子继续沉默。
“一句话,要么还钱,我们陈家就装作不知道,你们木家继续偷渡去,要么不还钱,我们陈家立刻就盯死你们全家,你们前脚出门,我们后脚就报官,别以为那几条破船的事情能瞒得住我们陈家。”
陈家的男子摔门而去,木家男子叹息,事到如今,只有还钱了。
不能把资产套现,不要紧,木家有的是金银珠宝,不要这些固定资产,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一家留下,替全族守住老家的基业,等我们在湖广考中了状元,站稳了脚跟,就来接你们。”
木家族长和一群族里的元老,握着一个男子的手,认真的说着。
男子感动极了,泪水直流:“是,族长,我们一定把族里的财产管理的好好的,等你们回来。”
木家族长微笑着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祥和平静与希望,心里却想着,这种穷得叮当响的,不知道真相的旁支中的旁支,终于起到作用了。
……
几个月前,某个黑暗的屋子里。
一个青年男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头痛,昨晚真是不该喝这么多酒。
一只雪白的手臂,搂住了青年的脖子。
“你醒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凑近,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你!”青年男子大惊失色,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
“你昨晚,对我……”美丽的女子低声哭泣。
“我……我……”青年秒懂发生了什么,吓呆。
“都是因为喝醉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都是我命不好。”美丽女子温婉的说道,缓缓起身,当着青年的面,将掉落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起。
青年看着美妙的**,一丝欲念都没有,只是在想,完了,完了完了,会被打死的!
“我……”青年急急的穿衣,匆忙的翻遍口袋,将里面的银子全部掏了出来,一句话都不敢说,夺门而出。
走出不远,有人打招呼:“咦,王爷,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啊?”
青年真是华国王爷胡远志,他胡乱的应着,心砰砰的跳,飞快的逃回了家。
“昨晚又去喝酒了?”胡博明见了胡远志从屋外回来,闻到一身的酒气,忍不住骂了几句。
小时候看这家伙还是很聪明很机灵的,没想到越大越愚蠢,念书一般,经商一般,从政一般,整天就知道和一帮人喝酒斗鸡,典型的纨绔子弟。
“再不上进,灵嘉都比你行了。”胡博明大骂,“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胡老爷和胡老太太见了,心里微微摇头,却又有几分轻松,要是还是当年的小商人家,出了这样的废物,就算打断几根棍子,也要打得胡远志老老实实,但如今老胡家出了皇帝,这就不一样了,一个纨绔的长孙,至少不会发生九龙夺嫡,烛光斧影的龌蹉事。
胡远志纨绔的刚刚好,太上进了,反而出事。
……
“姐姐,还是有很多人跑了。”胡灵嘉翻看报告,很是不满。
“唉,还以为老洞是个推行新政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腐儒啊。”胡灵珊感叹。
胡灵嘉鄙视,要不是你带头做皇帝,开科举,老洞说不定都共和了。
全华夏最腐朽之人,非胡灵珊莫属。
“老洞敢对朕下手,朕就……”
胡灵珊话说了一半,胡远志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救命!救命!”胡远志一头的血,惊恐的大声叫道。
胡灵珊大惊,有人敢冲到皇宫,当着朕的面刺杀皇亲国戚?
胡灵嘉眼睛放光,一直想喊的一句话,终于有机会用了:“护驾!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