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房子在三楼,没一会就到门口,沈鹤白在前面开门,许诺言扛着行李箱跟在后面,精神焕发的,表情很是得意。
一进去,他立即把行李箱塞到屋里,从身后关上防盗门。
随着砰的一声响动,仿佛开启了某个闸门,沈鹤白的身子随之一僵,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热烈期盼。
不用回头就知道许诺言的表情得是怎样的开怀得意。
男孩直接从身后抱住了沈鹤白,下巴顺势搭在他的肩膀,把人抱了个满怀,还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鼻尖在他的后颈不停地蹭着、嗅着,像只小狗一样。
痒,别沈鹤白条件反应地缩了一下,低声制止。
许诺言长长地吸了口气,随后又呼出,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鸡皮疙瘩都要跟着抖了起来,沈鹤白很是受不了这样的酥痒感,后背不自觉拱起。
许诺言长叹一声:啊,是男朋友的味道!语气仿佛是个饿了许久的小狼崽子似的。
沈鹤白被他搞怪的语气逗得想发笑,硬是把人扯开,去开空调。
太热了,坐下凉快一会。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拖鞋,让许诺言换上。
后者看着这双一次性简易拖鞋,略微不爽,暗想:迟早要把它换掉!
刚刚搬完家,屋里什么饮料都没有,沈鹤白只能烧白开水招待许诺言。
许诺言见他忙里忙外的,很是疼惜,拦住沈鹤白说:我不渴,你坐这里陪我说话呗。
沈鹤白就坐下了,俩人靠着一个小沙发,一个在头一个在尾的,中间的空隙不长,但就显得很刻意。
许诺言看着沈鹤白直笑。
坐那么远干嘛啊?
天热,离远点,凉快。
许诺言听他这么说,又想笑了。
实际上他的笑容就没停过,弯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嘴角扬起高高的弧度,笑的耐人寻味的,让人直发慌。
沈鹤白心中七上八下,突然就觉得屋子还是太小了。
许诺言一来,暧昧瞬间被挤满,空气都湿热湿热的,开着空调都让人出汗。
哪哪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是有点热。许诺言舔了舔嘴巴,跟着和了一句。
他伸手拉开胸前的衣领,随意扇了两下风。
胸口的矫健肌肉若有若无地露出了一点,他自己并无所觉,可在沈鹤白的眼里,莫名就显得很色`情。
目光好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撇开,又忍不住回想。
心里琢磨着:好像暑假时候晒出来的小麦色皮肤,又白回来了呢有点耀眼。
沈鹤白微微脸红,作为一个纯gay来说,对面肉`体的吸引其实有点致命,虽然情感上是矜持的,但耐不住天然的上头。
明知是毒药,还是想尝尝它的味道。
许诺言一边扇风,一边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屋内装饰。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一眼就能看出全部格局,放在自己家里,大概只能当个仓库。但现在里面住了个沈鹤白,一切都不一样了,仿佛成了个天堂似的,让人心生向往。
他注意到屋里还有个独立的卫浴,干湿分离的,又小又挤。
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往里面指了指,建议说:要不,去冲个澡?
洗澡这个词,一旦出现在两人面,很容易就联想到暑假时候的擦枪走火事件。
于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顿时就更加清晰明了了,缠绕在二人中间,让人忍不住脸红心痒。
你去吧。沈鹤白佯装轻松。
你先。许诺言推让。
我能忍。沈鹤白咬牙。
要不许诺言声音低了下来,哑着嗓音暗示:一起?
话说到这一步,基本就已经暴露了全部的心思。
许诺言不以为耻,反而越发主动地靠了过来,双眼晶亮,省水呢,一起吧。
话说的别有用心,硬是要为自己的小心思冠上别的借口。
见沈鹤白脸色通红,他内心里的酥痒感越发旺盛,忍不住拉住了对方,要去摸他的腰。
沈鹤白很想抗拒。
但手就是抬不起来。
许诺言亲上来了,他习惯性地仰起头应和。
许诺言伸手了,他意思性挣扎了一两下。
许诺言整个人都扑过来了,他呜咽两声,想着:唉,算了,反正也逃不过。
干脆就把胳膊挂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一室旖旎乍泄,在燥热的夏天,抱着个燥热的男孩,他自己其实也有些沉迷了。
光天白日里折腾了这么一出,事后就很让人面红耳赤。沈鹤白擦着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许诺言在后面用花洒清理。
客厅里冷气扑面,清凉的感觉让人倍感舒适。
沈鹤白换了一身家居服,宽宽松松的,走路都带风。
许诺言在里面叫他:帮我也拿一件。
沈鹤白的目光落到门口的行李箱上,总算知道了它被带过来的意义。
但他到底还是小看了许诺言,从浴室出来后就一下午窝在房里,占着他的大床在上面打游戏,问他什么时候回宿舍,就支支吾吾:等我打完这一局。
结果一局又一局,手机没电了还是赖着不走。
不想回去嘛,还没开学,寝室只有我自己。
沈鹤白想想也是,许诺言是个惯爱热闹的家伙,自己一个人在寝室肯定无聊,便跟他约定:就让你呆到开学。
许诺言顿时心花怒放,抱着他的脑袋热情地啃起来。
太好啦!开心!
像个孩子似的,从不遮掩自己的情绪,连带着旁边的人都会被他感染,跟着不自觉地开心起来。
离开学的日子也就两天,新生早就提前来报道了,同时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军训活动。
即使不住学校里,也能隔三差五看到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在校外活动,脸上带着满满的朝气,看着就觉得生机盎然。
俩人出去吃饭的时候碰见了些新生,聚在隔壁座子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好像对什么都很好奇。
许诺言就跟沈鹤白说:我们大一的时候也那么蠢过吗?
没有。沈鹤白摇头,只有你蠢,我一直都很淡定。
许诺言很不服气,什么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副丧丧的样子,好像马上就不行了似的。
沈鹤白的回忆回到军训时候,别说那时候丧了,现在想起来都浑身难受。
嘴硬道:反正就是不想军训。
唉,小懒虫。许诺言笑他,用刚买的冰镇饮料贴在他的脸上,问:就喜欢喝冷饮,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