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居然是这幅游刃有余的海王做派!
他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许诺言心中的抑郁感逐渐攀升。
也许是天太热,也许是刚刚的火气还没消,反正他是越看越觉得刺眼。
怒火在胸口酝酿,渐渐往酸涩的方向发展。
许诺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突然升起了强烈的酸意。
好像是很喜欢的好朋友突然就不属于自己了,又好像是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一厢情愿:
沈鹤白从来没有把他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他这个好朋友的名分也只是自己过于自以为是了?
这样的想法无疑再次加剧许诺言心中怒火。
他咬牙走上前,从后面揽住了沈鹤白的肩膀,状似亲密道: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了,小白,这是你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语气不自觉的茶里茶气,引得女孩们纷纷侧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楚七的营养液
第8章 发现
许诺言身高一米八,一对桃花眼,外形阳光又帅气。
他笑着看人的时候眉眼弯弯,自带一股多情味道,常常会让对面的人产生一种被喜欢的错觉。
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吴诗睿眼前一亮,把沈鹤白的备注改好,又上下打量着许诺言,啧啧感叹:果然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你好啊。她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又自我介绍。
得知他们才刚刚认识就加了微信,许诺言心中的酸意更加旺盛。
然而面上始终笑脸盈盈的寒暄着,不泄露内心分毫。
他天生热情,跟谁都能聊一起去,没一会就跟面前的三个女孩子热络起来,互加了好友告辞。
等人走了,许诺言依然把胳膊挂在沈鹤白的肩头,眼神暧昧不明地问:喜欢哪个款的?嗯?跟哥哥说说。
沈鹤白很不习惯他这样的亲昵,不自在地想要挣脱。
然而许诺言仿佛把全部力气都压在了他肩膀上一样,沈鹤白动了两下,居然没甩开,只得皱眉侧头:别瞎说,你好重,走开。
许诺言见他不愿多说,心中火气蹭地上来。
他再次加重手上力道,牢牢锢住沈鹤白的肩膀,差点没把人压翻过去,有吗?没有吧,我都还没吃午饭呢,应该轻了才对。
沈鹤白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门子疯,眉头皱的更紧了。
嘴上默不吭声,只拿一双带着倔强味道的凤眼瞪他。
僵持一会,许诺言率先服软,抿嘴收了力气,把球接过来。
他发现自己就很受不了被沈鹤白瞪眼。
平时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一旦把眼睛瞪起来,又圆又大,莫名可爱。
许诺言一看他瞪眼就想投降,面对沈鹤白这样可爱的一面,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得垂着眉毛,别别扭扭地抱怨:把我抛弃,就是为了泡妹子啊,哼。语气中的酸意都快要冒出泡了,沈鹤白却不肯承认这样的罪名。
明明是你先走的。
你还狡辩!许诺言鼓起脸,做出生气的表情。
要在平时沈鹤白也就顺势安慰他一下,小事化了和好如初。
但一想起刚刚对方砸球的模样,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冤枉。
许诺言,你今天抽什么风呢?他有些不耐烦。
你说我抽风?!
明明是沈鹤白先对自己表示嫌弃,现在还倒打一耙!
许诺言快气劈叉了,觉得这段真挚的友谊有了裂缝。
他们再也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互不认错的两人就这么对峙起来,一个比一个脸色臭。
很快不欢而散,背道而驰。
这一次许诺言决定无论如何都不回头!
就十分生气!
到中午的时候,刚刚睡醒的孙友军和杨昊也终于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
平时总黏在一起的两人,居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互相看不顺眼起来。
打饭也不在一起了,一个拉着孙友军,一个拽着杨昊,明明白白地搞起了分裂。
孙友军和杨昊对视一眼,立即勾肩搭背:一起一起!说完推攘着要促成两人结伴,想要当一回和事佬。
沈鹤白却扭头自己一个人走了,谁也不跟一起。
把许诺言气的够呛!
下午四节专业课,许诺言学的万分辛苦,两只眼睛都快成了蚊香。再看旁边的沈鹤白,腰背挺直精神奕奕,不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个问题,居然还都对答如流,引得老师频频点头夸赞。
整就一副无敌学霸模样。
身上金光四射,衬托的旁边学渣们个个灰头土脸。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课程结束老师又布置了一些作业,照例是画图、画图、画图!
线条要干净,结构要分明。
对一群毫无美术功底的理科生来说,简直人生磨难。
教室瞬间瘫倒了一堆人,个个唉声叹气。
晚上建筑赏析,和隔壁二班一起上大课,两个班的学生穿插挤在一间教室,许诺言难得早去了一回,教室里位子还很多。
他一眼看到沈鹤白一个人坐在左边靠墙的位置,正用画板夹着张a4纸写写画画,大概是在抽空打草稿。
许诺言故意大声跟前面的同学打招呼,意思是提醒沈鹤白:他来了!
结果后者头都没抬,高冷的不要不要的。
许诺言再次窒息,僵着脸默默坐到了后排的位置,很快就看到几个女孩子挤到了沈鹤白旁边跟他搭话。
建筑系女生少之又少,但无一例外似乎都对沈鹤白这个类型的男孩子非常偏爱。
长得干净,气质通透,头脑还很好!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偶尔展颜一笑,如春暖花开,让人心生欢喜。
虽然他总刻意营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但其实,一眼就能被人识破那张虚无面具,看出内里的温暖。
于是挤着往他身边靠的男生女生从来就没有少过。
比如白天的那些女孩,又比如大教室里硕果仅存的几个女生。
真是,让人牙痒痒。
许诺言看了一会,心中就仿佛被堵了一样。
他也不明白这种情感是嫉妒还是别的什么。
要说是嫉妒,打球的时候往自己身边靠的女孩子也不少,那时候他并没有任何骄傲感觉,怎么看到沈鹤白被女孩子包围时就这么吃醋呢?
许诺言想不通,也没细想下去。
讲桌上老师的声音自带催眠效果,许诺言听着听着就想打瞌睡。
迷迷瞪瞪的仿佛在坐船一样,一阵铃声之后突然惊醒,睁开眼就发现人都走了大半,有几个平时玩得好的过来跟他说话,问他去不去打球。
许诺言下意识看向沈鹤白的位置,自然是早就没人了。
他心中的抑郁叠加又叠加,沉沉的十分不畅快,干脆应了邀请,去球场玩了一会。
结果遇到了社团里的师兄,过来跟他打招呼,挤眉弄眼问:你的好基友呢?
什么啊?
平时老跟你一起来球场,却从来不打球的那个小帅哥。
这形容的,一听就知道是沈鹤白。
许诺言努努嘴,别提他,绝交了。
不会吧!师兄撞了撞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惹了人家了啊,平时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