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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擎苍依旧恼火,却有些发不出来了,他转开视线不看桑阑魅惑的脸,阴沉道:“我在你这儿待几天养伤,你不该做的别做,期间也别带人回来打扰我,走之前我会付给你一笔报酬。”
桑阑还背靠着墙未动,淡淡地问道:“几天,是多少天啊?”
“不确定,我会尽快走。”
“……”
桑阑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鞋柜面板,半晌后才细微地“哦”了一声。
他站直了身子,绕开身前的男人,走进洗手间。出来时已过了好几分钟,他洗了把脸,脸上水涔涔的。
桑阑随意地扎起头发,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朗声道:“阿苍,我现在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愈擎苍正闭目养神,过于亲昵的称呼传进耳里,让他感到不适。
他刚想说什么,桑阑却抢在他前面说道:“对了,我可以叫你阿苍吗?”
愈擎苍睁开眼,桑阑脱下的外套被扔在他旁边,带来一阵幽香的风。女人就在对面笑吟吟地盯着他,他忽然一愣,觉得桑阑好像换了张脸一样。
五官依次观察,大眼睛,精巧的鼻唇,尖下巴……这是同一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却不相同。
在明亮的光线下,这张洗完后干干净净的脸蛋仔细看来,给人的感觉仿佛很小,和那个风情妩媚的女人好似判若两人,倒像个十几岁还未发育出男性特征的青稚少年。
少年?
愈擎苍被自己的错觉惊了下,凝神又端看了会儿,发现最能迷惑人的就是桑阑的眼睛。
这双眼可以妖灼勾魂,也可以至幼至纯。
可不管是哪种视线看自己,他都没有发现其中有不怀好意的意思,这也是他选择暂留此处的原因。
趁着男人愣神的工夫,桑阑歪了歪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
他说完便走开了,没给愈擎苍反应过来拒绝的机会。
男人沉默着,视线却不自觉地追着人看。
他盯着桑阑打开冰箱,弯腰翻找着食材。冰箱门遮挡住上身,只余一个翘起的浑圆屁股。这人实在是不注意仪态,超短裙下黑丝包裹的腿根一览无余。
愈擎苍皱了皱眉。
按理说,他不应该去计较桑阑的身世,左右不过是借住一段时间。可坏就坏在这女的总是犯职业病,有意无意地勾引他,搞得他肝火旺盛。
然而太脏的,他本是不愿碰的。
他嫌恶这女人肮脏的身子,可更恼的,是自己总是一不留神就涌出欲望的感觉。
隐隐有一种被牵着走的怪异感,以前从未有过。
在面对女人时,他好像碰着了一团棉絮,狠戾与强硬皆被消磨,那棉絮里面塞着糖果,又仿佛是毒药。
桑阑将一锅早已炖好的鸡汤重新盖上盖子加热,又炒了两个偏清淡的菜,一转身便见愈擎苍站在了厨房门口。
男人阴沉沉道:“你不会又加了什么东西吧?”
“嗯?”油烟机的噪音让桑阑一开始没听清,愣了片刻才猜出愈擎苍在问什么。他眨着清亮的眼睛,道:“我待会儿要和你一起吃的,我可舍不得让你的伤口又崩裂了。”
后半句话淹没在嗡嗡声中,愈擎苍只看见桑阑的嘴巴张合了几下,便定格在了弯弯的弧度。
这女的好像很喜欢对着他笑。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
桑阑在厨房洗碗。
愈擎苍在客厅鼓捣自己快报废的手机,插上电源,开关机键几乎要被他按烂,碎裂的屏幕终于一闪一闪地亮了。
运行完开机程序,数不清的未接电话和消息涌入,手机一瞬间又卡了一下,好在没再次死机。
愈擎苍走到放置杂物的房间,合上门,回了几条消息又打了两通电话。出来后,面色是寒的。
他刚才让人调查了下桑阑这个名字,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因为这人就在容家的产业做事。
欢海场子的,周旨的情人,还发来了一张这人挽着周旨的照片,确认无疑。
周旨何人?容席卿的狗。
桑阑已洗完了碗,茶几上摆着切好的水果,卧室的门半掩着。
愈擎苍几步迈去,一言不发猛地推开了门。桑阑听见响动像只兔子一样吓得一跳,立即惊慌地背过身去。
“呀!”桑阑惊叫着,拿起衣服盖住前面,光屁股对着愈擎苍,扭头瞪大眼睛道:“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无怪乎桑阑仓皇失态。
他惨兮兮的下身布满情事的痕迹,臀尖淡粉,让人有将其揉烂的冲动。干涸的血迹与白浊还是刚流出时蜿蜒的模样,竟是擦都未擦。从后方也可以看到修长的双腿内侧,红白相间,香艳入骨。
色欲当头,男人的歹念与嫌恶并不矛盾。
愈擎苍喉结滚动,他顿时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这女人确实暗藏祸心,他倒不介意亲自把人奸杀了。将这样一个尤物玩到死,确实是一件快活事。
', ' ')('愈擎苍呼出一口浊气,阴沉地问道:“你之前出去干嘛了?”
桑阑不解愈擎苍变幻莫测的态度,老老实实回道:“我去了趟店里。”
“什么店?”
“欢海,你听说过吗?”他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被子里,一副不愿被愈擎苍看去了身子的架势。
对于这种欲迎还拒的行为,男人不免暗自冷笑。
“你说呢?”他讥问道。
桑阑垂下头。
也是,男的怎么会不知道那地界。
“那你下次来,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乖巧又干净的。”他说道。
“哦?你不打算自己招揽生意?”愈擎苍上前,俯身靠近桑阑,带着调戏的意味。
桑阑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呼吸有点乱,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我不行。”
“为什么?”
“难不成是有主儿了?”
愈擎苍在桑阑耳边接连问道,低缓的嗓音携带若有似无的可惜。
桑阑的指尖捏紧了被子,对于男人的亲近有些无力招架。他轻轻点了点头。
愈擎苍眯起双眸,埋藏着危险,问:“你跟了谁?他叫什么?”
桑阑最好不要骗他。
虽然不明白愈擎苍为何执着于打听这个,桑阑还是如实回道:“他叫周旨。”
听到这个答案后,愈擎苍直起了身,轻佻之态不见。他面无表情地靠在墙壁上,环起双臂,淡漠地随口问道:“你这一身,是他弄的?”
愈擎苍突然的远离让桑阑感到失落。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回答问题:“他还没碰过我。”
怀疑的视线投了过来。
桑阑目光落在床面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子,不作解释。
愈擎苍嗤笑:“那你是被哪个男的肏的?屄都他妈肏烂了,你不怕他知道了?”
男人矜贵的薄唇中吐出粗鄙之语,桑阑渐渐面红耳赤,心荡神怡。他微微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敛起异样的情绪。
自发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桑阑道:“他今天来找我了,他已经知道了。”
愈擎苍反问:“那个姓周的难道没脾气?”
“当然是有的,毕竟脸面上也过不去,发了好大的火呢。”
在他还躺床上缩在沉睡的愈擎苍怀里时,一通电话就把他紧急叫了去。周旨在店里砸东西还伤了人,其他人催命一样叫他赶紧来,害得他连把身子洗干净的工夫都没有。
桑阑撑头笑着,不见丝毫在意:“可是我骗他说,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带着两个保镖过来轮奸了我,他反而自责起来了。”
他像是在说着不相干之人的趣事,没心没肺,肆意妄为的样子,令人咋舌。
愈擎苍难掩鄙夷之色:“你就这么把脏水泼到那倒霉鬼身上了,被拆穿怎么办?”
桑阑淡定地勾起嘴角道:“死无对证。”
“你说,他死了?”
桑阑补充:“还有他的两个保镖。”
愈擎苍感到讶异,他明明没有断人生路,就算有人伤重没撑住死了,也不至于无一幸免。
桑阑以为他在忧虑自身嫌疑,安抚道:“别担心,这事查不清的,周旨势必要他死得不明不白。”
愈擎苍沉沉地看了桑阑半晌,忽然轻呵一声道:“你倒是懂得利用男人。”
桑阑面不改色坦然道:“生活所迫。”他捏了捏被子,问:“你……问完了的话能回避下吗?我没穿衣服。”
愈擎苍眼神一暗:“怎么?我不能看?”
桑阑有些迟疑,他想了想,道:“……现在,还不太方便。”
男人面带邪气靠近,勾起桑阑的下巴,饶有兴趣道:“说说,你给你男人戴了多少顶绿帽了?听说你隔三差五带人回来?”
然而还没等到回答,愈擎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哽住了。
桑阑见他表情有异,不知缘何。
愈擎苍磨着后槽牙,厉声质问道:“你给我找的这衣服是谁的?”
桑阑一怔,他好像知道阿苍想到什么了。
“……”我说是我的你会信么?
认为自己被桑阑视作姘头之一的愈擎苍暴吼:“你把那些野男人穿过的脏衣服给我穿?!”
一想到这婊子和形形色色的陌生男人滚在一起,脱下的衣服上沾满情液,现在却穿在自己身上,他就觉得奇耻大辱,盛怒之下,将衣料撕成了碎片。
桑阑愣然,从愈擎苍气得一起一伏的胸膛往下,直到看见蜷曲的黑毛中半勃的巨根,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此事以桑阑将愈擎苍自己的衣服烘干暂且作罢。
随后,卡上进了一笔巨款,同时收到了来自愈擎苍的命令——赶紧去把他的一切用品添置齐全。
桑阑哭笑不得。
接着关于就寝的问题,两人又有了分歧。
愈擎苍不再愿意睡
', ' ')('这张床,抱着毯子准备睡沙发。
桑阑在他身后叹着气,道:“你就不怕沙发更脏吗?”
男人身形一顿,气极,扯过桑阑的手臂将他摔到沙发上,攥住他的下巴,狠狠说道:“婊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廉耻?”
可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极蠢。
婊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大概是因为自己要在这女人家里呆几天,所以才会这般介意又气闷的吧。
桑阑温柔地回视,避而不答,只道:“阿苍,睡床吧,刚换的被单被套,保证干净的。”
他缓缓伸出手,大胆地摩挲着男人的腰腹,像是在撒娇,求他消气。
那磨人的触感不容忽视,愈擎苍看向桑阑纤细葱白的手指,眼中暗潮涌动,沉声问道:“对每个男的,你都是这么勾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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