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的春沿街此时仍旧灯火通明,因着勾栏院,整条街都是彻亮,纵使旁的商铺早已歇业,却与长陵街截然不同。
一条河,两方天地。
女子香肩微露,男子袒胸露/乳,靠着二楼的雕花窗,还能隐隐听见唱曲儿的姑娘似痴似嗔的柔媚嗓音,嬉笑怒骂众生相,只在那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中陶醉了去。
江煦之静静等着周围一切都安静了去,猎鹰也收拢了翅膀。
忽然,漫漫长空绽出粲然烟花,一束又一束,噼里啪啦,照亮了整个京都,女子高声笑。
江煦之低声暗骂,急忙游到岸边上了岸,又翻身越过护栏,还没踏过几户人家的屋檐,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赶了来,脚步声并不繁杂,他竖起耳朵,静气凝神。
转身一看,只见黑暗中,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的光,死死的盯着他,嘴角笑意狰狞如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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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名死士不知何时发现了他,为了避免被更多人看见,江煦之转身就跑,翻身灵活跃入了一间破败的小巷,身后人穷追不舍。
刀光剑影中,两人谁也不说话,对方那手法来的狠戾,刀刀直指命门,江煦之也不甘示弱,但每一剑却是带着留活口的意思刺向四肢筋腱。
许是受伤又失血过多的缘故,江煦之整个人开始力不从心起来,他费力的甩了甩头。
就在江煦之即将刺中对方时,忽然自他身后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人,那人似是有备而来,手持双刀软剑径直甩向江煦之,这次却是一只绞住了江煦之的手腕,他心下一沉,抬手便去劈砍对方的剑。
身后人得了时机,手中长剑刺向江煦之后背,受伤的地方又中一剑。
江煦之抓准时机,顾不得疼痛,迅猛的用手中长剑劈断了困住他的软剑,削铁如泥般。
对方似乎没想到江煦之能跑掉,还愣神在自己的软剑中。
江煦之接连受创,哪里能支撑住,一个屈腿,因受不住力单腿跪倒在地,带着同往日截然不同的狼狈。
因为受伤的缘故,江煦之额上青筋暴起,虚汗颊流,怒意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他猛然抬头,原先还带着漠然倨傲的神情,此时已经杀意渐浓,紧抿的薄唇忽然缓缓勾起,似乎藏着说不出的兴奋。
眼底一片猩红,这一次,不再刀下留情,刀刀毙命。
他已经杀红了眼。
“噗呲~”那长剑迅速穿透男人的胸口捅了出来,男人铁布罩衫被利刃划破,只见他方要抬头去迎江煦之的利剑,手却还未抬到半空,就被刺中。
他不可置信看向自己胸口,剑扎在他的心口处,血都没来的及留下来,江煦之倏然抽回剑,优雅的收剑,眼神轻蔑的看向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男人,此刻已经轰然倒地。
身后的人有些被惊到,用怒吼想要去除自己的恐慌,发狂一般嘶喊着,那声儿尚未来得及发出,只是张了个口型,江煦之又一个矫健闪身,越过对方头顶,扑哧一声。
男人缓缓跪倒在地,江煦之出现在他身后,眼神中带着耀眼璀璨的光,他伸手擦去唇瓣的血。
而后弯腰干脆利落的抽回剑。
巷子外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有火把明明灭灭的光映照在巷内的墙面上,大部队的脚步声朝这边赶来,有人压着嗓子道:“不能生擒,那就要死的,务必干净利落。”
江煦之自知此处不能久留,转身冷冷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抬头看了眼相距不远的绣坊,于是咬着牙将袍角用剑挥下,用劲系住伤口,而后提起地上的两个人,抛进了巷子中的树丛后,旋即朝着绣坊的后门绕了去。
郁清梨此时还在想着后日去射场需要给管家小姐分一些什么试用装,才好立马叫她们眼前一亮,肯来这铺子。
忽然听见门外噼里啪啦的拍门声,将她吓了一跳,这都半夜了,谁还不睡来这敲门?还是小门。
郁清梨全身上下起了层鸡皮疙瘩,脑海里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志怪小说,揉了揉倒竖的汗毛,佯装镇定道:“有什么好怕,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
她一边走一边念,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佛光万照。
待郁清梨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顺手拿了把铁铲,透过门缝,乌漆麻黑什么也瞧不见。
她瓮声瓮气的冲着门缝问了句:“谁?”
门外的人压着嗓子,冷冷的一声:“我。”
郁清梨心想,这大半夜还跟她,你你我我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遂故作凶狠的莽道:“我你大爷,快滚!”
好生蛮横,江煦之被那一声粗嘎的嗓音惹的皱了皱眉。
也没时间同她解释,那巷子里的脚步声即将出来,他犹豫该如何翻墙才能不叫那死士看到时,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狗洞。
他的脸黑了黑,那火光越来越近,渐渐照亮里整条沿春河河面。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赶紧离开时,忽然门开了,两双手将他快速拉进门中,又在刹那间关上后门。
下一秒,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没有。”
“也没有。”
门外有人靠近了小门,轻轻嗅了嗅:“没闻到。”
郁清梨被江煦之揽进怀中,紧紧捂住嘴巴。
江煦之全身湿透,贴着郁清梨叫她只觉得冷的厉害,原先身上的外袍此刻被江煦之拿来包裹在两人身上,两人彼此间贴的严丝密缝,郁清梨里衣悉数被身后湿漉漉的男人打湿,抵在后背的是男人坚实的胸膛。
江煦之胸膛滚烫,喉结在她颈后上下滚动,轻柔的鼻息落在耳尖脖颈处,一阵酥麻,像羽毛挠过心尖,直叫人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