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长公主也看了眼姜笙手中的圣旨,有些无语,自是知道这是谁的手笔,白了一样的贺屿安一眼,难怪今早说要进宫求个恩典,原是这么个恩典。
她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姜笙,见她微垂着脖颈,似多温兰一般,端着笑由着贺秋浓闹她,眼里头尽是包容的笑意,见此也不禁满意的笑了笑,这丫头明明比阿浓还小些,却成熟的更似姐姐。
不谈家室,她确实极好。
贺屿安悄声走到长公主身侧小声道:“母亲,这儿媳您可还满意?”
长公主轻啧了一声便未在搭理他,转身便去扶身侧面色不大好的老夫人,贴心问她身子可有不适。
老夫人目光沉沉从那圣旨上划过,虽心里头憋了口气,但如今圣旨既下,这亲事再不情愿她也需得认下,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只说身子不大好,无甚大碍。
转身便将婚事安排推得一干二净,由得东南两院如何安排,便甩了甩衣袖离去。
青书小跑着进府,气喘吁吁的靠在廊柱下休息,四处寻贺昱的身影,本以为当在南院,怎想刚进长廊便听闻宫内来人赐婚一事,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呼了声不好!便忙往揽文阁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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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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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商讨(二更)
青书远远的便瞧见揽文阁昏暗一片, 门口只站着两个伺候的婢女,辨不清屋里头可有人, 他皱眉靠近小声问道:“二公子可在里头?”
那个小丫头点了点头:“是, 在里头换衣。”
青书闻声松了口气,摆了摆手便让她们下去:“公子我来伺候,你们先退下。”
“是!”婢女不疑有他,闪身便退了下去。
屋内未点一盏灯, 这天色已黑的不见五指, 青书趴在门上, 细细听里头动静, 连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无, 一个心高悬着,实在怕里头出什么事儿。
撞着胆子喊道:“二公子。”
里头无一人回答他,他心咯噔一下, 又连喊了两声,仍旧无人应答, 他闭了闭眼便想推门而入,手还未推到门板,只听屋内传来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头打开。
方才那沾染斑驳墨色的月白衣衫已换成了一素色洁润青衫, 男子好似刚梳洗过, 迎面而来便是少年透灵的湿润雪杉味,他长身玉立,月照之下, 除却有几分清冷外, 瞧不出旁的情绪来。
“何事?”
这声音落在青书耳里, 带了几分森冷的意味,下意识缩了缩脑袋,谨慎道:“无,无旁的事儿,就是想问下公子可需小的伺候。”
贺昱眯了眯眼眸,踏出屋便要往外头去。
青书忙抬步跟上:“公子可是要去夫人房中,柳妈妈着人来传话,说是让您回府后即刻去夫人那一趟,有要事与您相商。”
贺昱脚步微顿的朝着府门外去:“你去回母亲,大理寺还有事,我挪不开身,今夜便不去了。”
青书闻声应是。
“对了,今年春闱在榜名单你列个详述给我,一人都不要落下。”贺昱忽然顿下脚步道。
青书闻声一愣:“三百入围皆列吗?”
贺昱眼眸划过几分幽深,神色不明点了点头:“速去,越快越好。”
“是,小的这便去安排。”
贺昱颔首,而后甩袖离去,青书在身后看着发愣,表姑娘被赐婚,怎瞧不出他家公子有一丝难过,不仅如此,还仿若无事发生一般,冷静克制的可怕,如若不是他知晓自家公子的心思,他都不禁要产生恍惚错觉来,莫不是以往种种皆是幻觉不成?
正犹愣间,身后忽传来谢婉的喊叫声:“青书,二郎可回来了?”
青书回过神来,转过身来便瞧见谢婉与姜笙几人不知何事到他身后,低头躬身请安,而后才道:“是,方才回来过一趟,换了身衣裳未做耽搁便又出府了。”
谢婉点了点头看向姜笙:“我便说嘛,方才好似看见了他,原不是看错了。”
姜笙莞尔,脑海里不禁闪过那瞬间划过的衣角,笑着点了点头。
谢婉又问道:“他可有话要你带给我?”
青书忙将贺昱的话带到,谢婉不禁皱眉纳罕问道:“就这些,没旁的话了?阿笙的事,你可告诉他了?”
按照以往,凭着贺昱待姜笙的关心,即便再不得空,也当命人传话来与她商量一二,怎这回竟没什么反应?
青书闻声一愣,抬头看了眼姜笙,游移片刻道:“公子事忙,小的还没机会与他禀告,待公子忙往府衙的事情,即刻便会回府。”
原来还不知晓啊,那难怪了,谢婉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了然,让青书在去大理寺门前守着。而后便拉着姜笙要回院中,赐婚既下,还需得有好些事情要安排,片刻也耽搁不得。
见谢婉信了,青书轻松了一口气,察觉人渐渐走开,才抬头窥探看了一眼,怎想恰此刻姜笙回头,青书撞上那颇有些探究的目光,心下一惊忙又垂下了脑袋,当做没有发生。
姜笙掀了掀眼皮又回过头来,固自摇了摇头,青书太过憨实,做戏实在拙劣,只消一眼她便瞧透了他的心思,想起贺昱,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沉,只抿了抿唇,而后只全当无事一般扶着谢婉回了屋子。
第二日一早,圣上赐婚宁国公府一事,整个尧京遍地皆知,京城世家无不瞠目结舌,纷纷摇头直道谣言果真不可信,明明前一日还疯传二皇子看中了宁国公府的表小姐,今日竟又传圣上下旨赐婚将那表小姐嫁于宁国公府世子爷为正妻,不过两日,谣言相差天渊地别。
有好事者故意在散早朝时到国公爷跟前当个笑话说说,怎想国公爷竟是掀了掀眼皮道:“确有此时。”还挑了挑眉头道:“大喜之日,莫要忘来喝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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