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脖子往后一缩,愤愤道:“母妃!是九王先公然调戏表妹,所以我才……”
容王妃一听,气得更狠了,她素来瞧不上唐雪梨,如今得知容时居然是为了她出头才遭受了这份罪,心里更生厌恶,道:“又是那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要处处维护她?她在外头受了委屈,同你有什么相干!”
闻言,容迁的脸色瞬间一沉,他今夜听了双方供词,可未曾想到事情的源头,居然是因为唐雪梨!
他思忖片刻,觉得云澈不会对他撒谎。而眼下容时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唐雪梨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容王妃无可奈何,如今得知是九王殿下,又不能公然去圣上面前讨公道。可这一口闷气实在咽不下去。
她咽不下去,容时比她还咽不下去。又是一阵闹腾。眼下就差上房揭瓦了,容迁伸手捏了捏眉心,略感疲惫。
今晚云澈多喝了几杯酒,抱着他的胳膊大吐苦水。一时说他皇兄百般苛责他,虐待他,还不给他饭吃。一时又说他皇兄不讲道理,变着法子折腾他。
容迁静静的听了片刻,一直到云澈睡了过去,这才招人送他回了皇宫。
回了容王府,他连口热茶都没喝上,容时又是一出大闹。容迁遂从容的走上前去,伸出两指轻轻一探容时的手腕。
容时大惊失色,虽然平日在人前蛮横了些,可到底是打心底里怕他这位兄长。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往容王妃背后一躲,颤声道:“干嘛,你想干嘛?母妃,你要替儿子做主啊!”
容王妃轻轻一拍容时的后背,温声哄了两句,又立马细眉一挑,斥道:“容迁!”
容迁心下了然,收回手拢在袖子里,对着容王妃道:“母妃,看来二弟没有大碍,若是没有旁的事,我就先行回去了。”
他见容王妃眉尖上扬,又补了一句,“既然二弟受了伤,这几日就在府上好生修养。至于九王那里,二弟就不用操心了。”
如此,容王妃这才脸色稍霁。
回了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