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74节</h1>
没在标记期也在勾引他。
……甚至还是没用上信息素的勾引。
江淮上台,清了下嗓子:“上周五下午的体育课,我和薄渐……”
他稍稍停顿,喉结滚了一下, 接着继续:“在学礼楼东楼……”
薄渐回了座位, 在倒数第一排,隔得挺远。
他支着头, 拿着笔,神态倦懒,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他抬眼, 对上江淮,四目相对,薄渐勾起笑,在最后一排,老林在前门门口,全班同学都在向前看,向江淮看,薄渐没有同桌,也没有人看得到他。
所以他伸手,对江淮比了个心。
“……没有服从德育主任的管教,”江淮一下子说秃噜了嘴:“我和薄渐一起在学礼楼双双跳了楼。”
老林一皱眉:“什么???”
上课铃预铃响了,二十分钟后开考语文期中模拟考。
班里课桌都拍成了考场模式,同学开始陆陆续续背着书包去考场,班外等着来得早,准备进考场的别班同学。
薄渐毫无疑问在1号考场,不和年级第一这种牲口比,陈逢泽成绩很好,高一平均下来级部二十来名,也在1号考场。
他在后门口等薄主席。
说实话,他按捺不太住心痒,想问问薄主席最近跟江淮的“恋情”进展都进到哪了……到底怎么个情况他不清楚,反正这二位的恋情在校园网上已经进展到“恶魔alpha的契约情人”了。
孩子都流了三个。
陈逢泽靠在门边,拿眼觑江淮。
江淮没什么表情,挎了书包,把凳子踢到桌肚底下。他走过薄渐桌边,陈逢泽微微睁大眼……然后江淮就这么走过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薄主席。
薄主席倒抬了抬眼睑,但也没说话。
丝毫不像是流过三个孩子的交情。
陈逢泽眼见江淮走了,压低声问:“就这?”
“不然呢?”
陈逢泽问:“你俩不是有一腿吗?”
薄渐起身,把凳子推下去,轻飘飘地问:“什么叫有一腿?教室后门,当着你这种来看热闹的同学的面搂一块接吻?”
陈逢泽被他嘲得一时半会熄火。
薄渐从他身边走过,轻叹着,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最近太忙了。”
40号考场就是一个东楼废用的保健室改的考场。
吊车尾学生不配拥有教室当考场。1号考场在学礼楼的大阶梯教室,百人考场,级部前100名,一听就倍儿有排面。
江淮照学号进了自己位置,还是倒数第二排。
倒数第一排,1535,赵天青。
现在赵天青自认已经跟江淮挺熟了……反正一开学,他是实打实怕江淮,他是以前不认识江淮,但没办法,出了高一那几档子事,江淮在学校就等同于“疯子”代名词。刚一开学,赵天青看见自己座位在江淮边上,差点吓得去找老林,他心想他一细皮嫩肉的beta,可经不起江淮造。
但现在赵天青发现其实江淮人还挺好,脸挺冷,但挺好相处的。
“唉,”赵天青唉声叹气,“江淮……考试怎么办?”
他俩难兄难弟。在40号考场,也别说什么抄别人卷子了,被抄的人还说不准是拿什么蒙的答案,整个考场就是菜鸡聚头。
江淮没回头,从前面“啪”地扔赵天青桌子上一个小东西。
赵天青眼一亮,以为什么高科技,连忙抓过来看。
然而仔细一看……
骰子。
赵天青表情略复杂:“……谢了。”
模拟考就是纯按期中考流程来的。到时候期中考考场安排也和模拟考一样。期中期末,市教育局统一出卷,考完全s市十几所用了统考卷子的高中统一排名。
但也就是考得靠前的能知道自己市名次,要不就是有关系的,像江淮这种,市排名一排,五万个人排四万九千九的,就没有下成绩的必要了。
第一门考语文,两个半小时。
江淮高一总成绩能排到1534,跟赵天青这种一天七节课六节课在体育馆呆着的体育生当前后桌,总成绩不是一般低。
750的题,他一般也就考个150。
但江淮不是从高一第一次考试就考150的,高一第一次考试他考了五百多,级部排名七八百名,后面就没有一次考试,江淮是醒着考完的了。
语文两个半小时,先睡两个小时,最后半个小时把选择题蒙上,作文胡乱写写。
如果认真考考,江淮估计自己可能能从150翻倍到300。
但有什么区别呢,还是每门不及格,还是班里倒数。
打抑制剂,成绩就会稀巴烂,江淮从高一入学第一回 考了五百多分的那次考试就知道了。他从初三下学期开始信息素腺体发育,从初三下学期开始打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