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小时候养了一只狗。
是一只抚慰犬。陆锦森说:你在船上提起过它。
谢之棠抬头看了陆锦森一眼,眼神刚一接触就很快惶惶地低下头去,看着桌面发起呆来。
像是很犹豫,嘴里含着一个秘密,想说,却又不敢说。
陆锦森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谢之棠才重新开口:它
我
陆锦森正在等待谢之棠的坦白,但谢之棠张了几次口也只吐出些零散字眼,像是被下了禁口令一样,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
谢之棠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紧张又惶恐,像是下一秒就要濒临崩溃。
于是陆锦森立刻喊停,在谢之棠面前的桌面上敲了一下,对谢之棠说: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谢之棠猛地抬头,陆锦森继续说:你可以有秘密。
但谢之棠看起来并没有感到轻松,只是垂下眼,不再看陆锦森。
陆锦森拿起自己的水杯和谢之棠的水杯碰了碰,接着喝了一口。
谢之棠见状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于是陆锦森继续说:今天下午你父母来看你,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再过十分钟就准备走了,如果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之棠点点头,陆锦森就说:去把你的新终端拿来,我存一下你的号码。
谢之棠没有动,伸出手说:我记得,你的终端给我,我来存。
陆锦森就把自己的终端递给了谢之棠,看见他存上了,就收进口袋里。
十分钟很快过去,谢之棠恋恋不舍地送陆锦森进了电梯,就往客厅去,找了找自己的终端。
陆锦森下午一直埋头工作,工作效率极快,又批复完一份文件,刚准备起身休息休息,就见李哲敲门进来。
李哲看起来一副很焦急的样子,眼神里却还是透露出了迷茫,对陆锦森迟疑道:boss,你家的保姆说谢之棠把你家拆了。
陆锦森还没反应过来,李哲继续说:保姆说用谢之棠的电话打给你打不通,所以打给了我。原因好像是谢太太怀孕了,谢之棠受了刺激然后就把你家拆了?
陆锦森和李哲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迷惑,但陆锦森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走到角落带上大衣就准备回家。
李哲也迅速帮陆锦森按了电梯的下行键飞快道:我已经联系了司机他在电梯出口等你,剩下的工作我来处理,有其他需要再联系我。
陆锦森颔首说:辛苦了。随着电梯显示的楼层变化很快上了车。
直到扣好了安全带陆锦森才空出手拿出终端,确实有几个未接联系人,陆锦森奇怪地点开查看,这才发现谢之棠把自己在陆锦森终端里的通讯声设置成了静音,所以他没有接到通讯。
作者有话要说:徒手拆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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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陆锦森皱着眉把谢之棠的通讯号的来电提醒重新设置成正常的提示音。
他不明白谢之棠为什么要把提示音设置成静音, 如果没有提示,接通讯岂不是全靠运气?
尤其是陆锦森这样喜欢把终端放到抽屉里,如果没有提示下班时才会拿出来揣兜里带走的人, 就更接不到通讯了。
像谢之棠今天这样,终端打不通还得打到李哲那儿去, 陆锦森完全无法理解谢之棠的想法。
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找了找谢家发来的文件底下保姆的通讯号,拨了一个过去。
保姆很快接了电话。
谢之棠现在情况怎么样?陆锦森问。
保姆的声音听起来像哭过了, 还发着细抖说:陆先生!棠棠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他把客厅砸得乱七八糟,但是房间里没有动静,我们也进不去!
棠棠从早上情绪就不稳定,我们担心他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但是我们进不去房间!保姆强忍着哭腔力图平静地和陆锦森沟通。
陆锦森安抚道:我马上就到了,你们别急。谢伯父谢伯母呢?
电话那头从保姆换成了护工,护工显然比保姆冷静一些,说:棠棠是在谢先生谢太太走了之后突然砸了客厅的,在那之前棠棠表现得很理智温柔, 陪谢太太说了悄悄话, 还小心地摸了摸谢太太的肚子!我们真的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
陆锦森:嗯。了一声,就听护工继续说:我怕谢太太会以为棠棠犯病是因为她怀孕了的缘故, 所以不敢告诉谢先生棠棠犯病了, 怕影响他们的感情。
陆锦森就说:你们做的没错。
陆锦森能透过电话听见的背景声保姆正在和谢之棠喊话,因为陆锦森家里的门防盗系数最高,同理拆锁的时间也最长。
但陆锦森可以通过门锁自带的强制拆除功能把锁一键从里边直接破坏接着□□。
但这一切都得等陆锦森到家。
司机已经尽量贴着限速线往家里开去, 由于不是下班高峰期, 所以路上的车流量并不多, 陆锦森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公寓楼下,立刻进了电梯。
玄关处仍旧整洁,并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但陆锦森刚拐过转角看见客厅就不由震惊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谢之棠是个oga, 虽然陆锦森不至于觉得他身娇体软,但oga身体素质是三性里最差的这点是无可辩驳的。
陆锦森原以为谢之棠的拆家不过是摔摔抱枕砸砸杯子,再推倒几把椅子就差不多了。
没想到谢之棠的破坏力竟然这么强大。
木质餐桌被他推翻在地,椅子也东倒西歪。
这还不算什么。
陆锦森的茶几是由一整块原石切出来的,只磨出了上边一线绿,其他的玉石还裹在石头里。陆锦森买的原石,懒得继续切了就把它磨工整了当作茶几用。
这可是几百斤的石头,陆锦森真的没想到谢之棠竟然能把它掀翻。茶几上的茶具滚落碎了一地残渣,电视也被谢之棠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像是修不好的样子。
阳台边上的窗帘被扯了一半下来,博古柜也被推翻在地,博古柜上的摆件自然也都碎了一地。
珊瑚、玉器、瓷器、杯具、只剩下个木头雕像没碎,滚到了角落里。
电视柜也砸了一半,里头的零食飞溅,这儿一包哪儿一块的,一袋薯片包装袋破了皮,散了一地的薯片碎屑。
陆锦森的红酒柜自然也难脱毒手,向前倾到在了地上。由于红酒柜背后并不透明,所以陆锦森不知道红酒柜里的酒是不是全军覆没了,只看见红酒柜底下洇了一大片或黄或红的酒液出来,空气里也全都是浓郁的酒味。
陆锦森愣了一秒,接着压抑着复杂的心情越过狼藉的客厅朝里走去,见保姆和护工听到声一起迎了出来就吩咐道:找一打保洁员来清理客厅,我去找谢之棠。
保姆立刻应好,陆锦森紧接着就想往谢之棠房间里走去。
但没想到护工立刻高声叫住他:陆先生!棠棠在你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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