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陆锦森说好,把杯子握到了手里,发现杯里的奶是冰的,又把杯子放下了,说:早上不要喝冰奶,对胃不好。

谢之棠问:那常温的可以吗?

陆锦森说:跟我来。接着拎着奶盒把谢之棠带到了厨房。

谢之棠乖巧的跟在陆锦森背后,陆锦森打开厨房里的柜子找了找,找出了一个还没开封的小奶锅。用热水冲洗了一遍,再抽一张厨房用纸擦干,放到角落的电磁炉上开始热奶。

陆锦森没有多倒,拧开盖子倒了薄薄一层。奶锅是真的小,只有陆锦森巴掌大。

陆锦森擦干净手和锅柄,回头问道:学会了吗?学会了以后就自己热,不会就让保姆给你热。

谢之棠没有想到陆锦森竟然还会热奶,有些惊讶,随即应道:知道啦,我以后自己热。

谢之棠靠在冰箱上看着陆锦森低垂着眼看着奶锅。陆锦森一身银灰色西装,配了一条同色系斜纹的领带,头发整齐服帖,是可以随时迎接各种挑战的装束。

可他现在待在厨房里,看着的不是各种各样的文件而是锅里的牛奶,谢之棠突然觉得陆锦森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陆锦森长得好看,谢之棠一直知道。他的骨骼分布、三庭五眼不管是皮相还是骨相,在谢之棠画过的这么多人里一直都是顶尖的,深邃又迷人。

但透过这层皮肉,谢之棠突然被一种淡淡的,温暖的情感笼罩。

这让谢之棠觉得陌生。

他的情感总是少而强烈,那些强烈的情感总是容易影响他的情绪,令他失控。但这次不一样,像是温柔的流水,缓缓从他心间流过,舒适的将他包裹,让他生不起防备心理。

奶锅里的奶没两分钟就开始冒泡,陆锦森关了电磁炉,转身出了厨房。

谢之棠没有动,仍旧懒洋洋地倚靠在冰箱上。

他知道陆锦森会回来,他知道陆锦森不会当甩手掌柜把他扔在厨房。

果然,不到一会儿陆锦森拿着谢之棠的杯子走了进来。谢之棠的杯子里还有半杯奶,陆锦森直接把热好的奶往里掺,掺满一杯轻轻晃了晃递给谢之棠说:试试温度。

谢之棠接过奶,轻轻吹了吹,接着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被掺好的奶是正好不烫口的温度。

谢之棠很轻的笑了一下,没有看陆锦森,这样的角度陆锦森看不见谢之棠脸颊上的梨涡,只能看见谢之棠浓密细长的睫毛,打在眼下一小片阴影。

谢之棠说:不烫,正好谢谢哥哥。

陆锦森嗯了一声,说:伸手。

谢之棠不明所以的抬头,见陆锦森手心朝上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愣了两秒,才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手搭在了上面。

陆锦森笑了一下,把手抽了出来覆在谢之棠的手背上,把谢之棠的手心翻开朝上,接着不知从哪儿拿了药盖倒扣在谢之棠手心,说:吃药。

谢之棠的药不少,有胶囊和大大不一的白色药片一共十片,散在谢之棠的手心里。

谢之棠有点儿恼怒,但在这样温暖的氛围里又气不起来,只好佯怒瞪了陆锦森一眼,问:你给我热奶就只是为了让我吃药吗?

第11章

被谢之棠凶巴巴的怀疑了目的,陆锦森也不生气,只说:热奶是怕你胃疼,既然有胃病就要注意饮食。

谢之棠也觉得自己的话太幼稚了,但又不想承认自己幼稚,只好把责任全推给本能。本能是没有理智、不知进退的,本能还想时时刻刻黏着陆锦森,沉浸在陆锦森的信息素里。

不过谢之棠仍然保有理智,所以他只是点头,盯着手上的药片。

陆锦森见谢之棠又开始了盯药的行为,像是在艰难的做思想斗争的样子,不由失笑。

陆锦森伸手把谢之棠手上多出的的药片收起,只留下两粒胶囊,说:快把药吃了,晚上带你去吹海风。

谢之棠闻言把胶囊往嘴里一扔,又猛灌一口奶,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陆锦森就又在他手上放了四颗小药片,谢之棠又配着奶吃了。等到吃完了药,谢之棠放下杯子面无表情的出了厨房。

陆锦森见谢之棠乖乖吃完了药,心情大好。

谢之棠身上充盈着他的味道,像是打下了他的标记。

陆锦森对于属于自己的和不属于自己的向来是两个态度。如果说标记前陆锦森照顾谢之棠纯粹是为了合同,那么标记之后,陆锦森就是理所当然地照顾谢之棠。

他对谢之棠现在的良好状态感到满意而愉悦。

谢之棠昨天晚上哭红的脸已经恢复了白皙,红肿的眼睛也看不出痕迹。柔软的衣物将他全身包裹,不同与之前的警惕谨慎,谢之棠的状态现在放松而温和。

像被清洗缝补好又重新晾干恢复原样的洋娃娃。

陆锦森用终端给还在隔壁的保姆和护工发现信息让他们过来陪着谢之棠,而他自己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了。陆锦森走到客厅把谢之棠给自己倒的那杯奶喝光,对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谢之棠说:我出门了。

谢之棠像是这时才知道他会离开,顿时气也不生了,依依不舍地把陆锦森送出门。

陆锦森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玄关和谢之棠聊天。

陆锦森说:书房里的书你可以随便看,但是看完之后要放回原位。你没有终端,书房里有电脑可以用。

谢之棠点点头,见他没有立刻走的意思,便走到窗前,在玻璃上的雾上画画,没有回头。谢之棠想问陆锦森书房里难道没有什么机密文件怕被他看见么,但是又舍不得用这么尖锐的问题打破眼下的温馨。

陆锦森继续说:你的帽子还在下午茶,我中午帮你带回来,如果你急着要我直接让店员给你送回来?

既然提起了这个,谢之棠不免想到昨天晚上的失态。谢之棠手指一顿,回头认真地看着陆锦森说:其实我不在乎帽子,它不重要。

陆锦森颔首说:那就我中午给你带回来。

帽子确实不重要,但谢之棠不知道陆锦森有没有相信他这句话。可他如果再三强调,反而显得心虚,就不再接茬。而是走进了问:爸爸妈妈说中午来看我,你知道吗?

陆锦森说知道,又说:厨师会提早来做午餐,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和厨师说。保姆那儿有厨师的联系方式。

谢之棠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仰着脸看着陆锦森。

陆锦森被他小狗一般的眼神看的心软,伸手在他脑后揉了一把。

谢之棠抖了抖,却没有躲开,任由陆锦森揉他,但陆锦森只揉了一下就收回手,谢之棠的目光从陆锦森脸上收回。

谢之棠才张口,还没说出话来,就听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保姆和护工到了。

她们从电梯里走出来,先喊了一声陆先生。,见陆锦森点头走进了电梯,才又喊了一声棠棠。

谢之棠挥了挥手,陆锦森便朝他笑了笑,说:花很好看。

电梯门合上,下落。

护工便陪着谢之棠往里走,轻快地问道:棠棠,陆先生说什么花好看呀?

梅花。谢之棠说。

哪儿有梅花?护工又问:现在已经到了春天,梅花不是该落了吗?

谢之棠歪头看了一眼窗户,想了想说:我可以让梅花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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