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
把一切都扔给他,真看不出你哪里忙。
就在这时,即清从外入内。
“爷,丰州城那边暗桩回禀,沈家女娘一掷千金,同小生用饭。”
崔韫神色倏然黑了下来。
他原以为,沈婳是功课太忙。为此,崔韫甚至为此欣慰。
很好。
不给他回信。敢情是忙着去找小生。
他起身,就要往外去,可没等出门,就被身后之人喊住。
“再过几日,是阿娘生辰。”
生生止步。
崔柏忍着笑:“你留在丰州的暗桩倒是不错。”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绒姐儿这边我走不开。即便辞官可这半年,不少人盯着我和父亲,到底束手束脚。”
“不如,衡州,通州,汇州,等地你也安插些人手组建暗桩,虽说费时费力,可对你而言,大抵不是难事。此事不急,你好好谋算。”
————
而这边,沈婳的事还是暗桩那边故意将此事传入沈雉耳里。
沈雉特地从书塾赶回家,却得知,沈婳早就出门的消息。
天寒地冻,女娘裹得严严实实。
她态度冷艳高贵的觑着脏兮兮的郑千喻。
“就你这样,生个火都不会,我怕是再过十年也吃不到烤地瓜?”
郑千喻很暴躁:“你会你来?”
她要会早就上手了!
还轮得到郑千喻在这里大放厥词!
郑千喻:“是你请我出来!如今却让我给你烤地瓜!你真好意思啊,半点不讲道理!”
“讲道理?”
女娘理直气壮告诉她:“我就是理。”
郑千喻:!!!!
沈婳施施然起身,她也不指望郑千喻的地瓜了,转头朝右侧而去,方才来时,那里有一颗枣树。
又大又圆的枣挂在树上,沈婳仰头去看。
很高,跳起来都摘不到那种。
她看看身后,离郑千喻很远。应当看不见。
女娘觉得,天下就没有她办不了的事。
她整理了一下,爬树。
漾漾爬树应当也是很有形象的。
她吃力的踮着脚,还不忘折了一小截枝干,去戳最近的一颗枣,却不防戳中了树上的蜂窝。
她脚下一滑,身子摔了下去。
重重砸到雪地上,底下还有块坚硬石头,她疼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紧接着是被蜂蛰的刺痛感。
沈婳垂死挣扎。
她的脸!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的确有人救她。
是跑过来的何储。
几日后,即清再一次禀报。
“爷。”
这一次,他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去看崔韫的脸色。
“沈娘子要和旁人定亲了。”
崔韫手中的茶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