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不少人驻足看过来,她只能牵强道。
“哪里哪里,王妃说笑了。他如何能有这本事。”
“谦虚了不是。”
沈婳一本正经。
“你可是嫡亲的祖母,自要为小辈好的。不让南公子中状元,是因为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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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车开出盛京,马车上的人还在笑。
乔姒:“我还没从见过,南太夫人的脸能这么黑。”
崔太夫人神清气爽:“别说是你了,我都没见过。”
崔绒挨着沈婳坐,她给女娘出谋画策:“一风堂的绣品如何也不能卖给她!”
“为何不卖?”
送上来的钱,沈婳可不会拒之门外。
“同样的绣品别人花一百两,她花三百两,不好吗?”
“你这不是宰人么!”
沈婳理直气壮:“我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买了?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
几人说着话,不免提到了王迎妤。
“她的婚事是退了,可名声到底受了损,这一年过来至今也没人上门提亲。”
流言蜚语实在可恨,都在说那王家女落水,被摸光了身子。
沈婳眸光一闪,不免想起了姬霍。
当初他见了王夫子后,成功让王家有了戒备之心,在城峥寻上王迎妤时,没让女娘单独见他。
王夫子开始四处打听城峥的生平和过往。
再后来姬霍不修边幅还穿着先前那身学子服,眼红的像个兔子,像是没日没夜的奔波了两日。
他寻上门来见了崔韫。
身后跟着个局促不已着粗布衣裳的老汉。
——“城峥是钊西村的,这位老伯便是钊西村的里正,也是其叔公。”
——“他那未婚妻是十多年前就来投奔,城峥是读书人,不愿负责行事谨慎更生吃软饭的‘抱负’。将此事瞒的很好。便是整个村知道的也寥寥无几。而这位老伯却是知情的,既然是里正,坐上这个位置,掂量他也不敢包庇。”
姬霍又扔下一叠证据。
——“我的话,那老头还要斟酌,还是你出面的好。我知你和王夫子交情颇深,就帮我个忙,跑个腿。”
谈及此事,乔姒道:“说起来,也许久没见恭亲王世子了。”
沈婳耸了耸肩:“自从王娘子的亲事被退后,他也老实了不少,没再生事,在书院也知刻苦了。”
去了避暑山庄后,崔太夫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了精神。
崔绒最喜欢的去浅溪那边捞不过食指长的小鱼了。不过几日的功夫,就黑了一个度。
所有人都很好。
沈婳觉得她有点不好。
食欲不振,尤其早间醒来,就恶心呕吐。
唯一跟过来的影五沉着分析。
“娘子食欲不振,定然是厨子不行。呕吐,应当是这几日吃的油腻了。”
沈婳觉得很有道理。
“可我的月事推迟了数日。”
这几年,明明很准。
影五想到了什么,倏然惊恐。
沈婳比她还惊恐,她想起孙姨时常念叨的一句话。
——少吃冰的,回头子嗣有碍。
漾漾看似很懂,可懂得是真不多,阿娘早逝没人教她有了身孕,是不会再来月事的。
她很好学,可《黄帝内经》里说。
女子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
她抓住重点,也看不到七七。
她很难过,她还不曾有喜,尚且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