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汇州作何?可会有性命之忧?”
他手下动作一顿。
“祖母名下有位义子,便在汇州,需去寻他。”
别的,他没在提。
此人,沈婳听崔宣氏提及。上会除夕,愣是公务繁忙没赶回来,崔老太太为此伤怀不已,直说一年比一年冷清。
“非去不可?”
崔韫笑:“非去不可。”
女娘憋了憋,到底没再问。
“哪有这样的,走便是了。还刻意跑来招我。”
她说的含糊,崔韫心下存着事,倒没听清,等他上了药后又洗去手上刺鼻油腻的药膏。
行动间慢条斯理的,可遇着事后,却总是杀伐果决。
沈婳没精打采的,下一瞬有人贴近,清列的气息被渡到唇齿间。
“我受伤了。”她急声道。
“你那样看我,谁忍的住?”
崔韫低低:“见一见你,我就得走了。”
沈婳惊愕:“这般急?”
“耽搁不得。”
纤细的腰身被迫贴近他。
她也想他了,配合的仰起头。
被他吮着。
迫切的搅动。
可崔韫却很快抽身。他把额抵着沈婳。
“九岁就知道给男子花钱了?”
“我九岁时,他不过七岁,那时懂什么!”
记得倒清。
沈婳道:“你当时若是也在,我定然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说着,她微微一愣。
崔韫幼时的脾气,她只怕能和他打起来。两人都不是好好相与的。
要不是手串在前,雪团那会儿,崔韫可不会管他死活。
思来想去,她九岁若对小生抱怨:“我一篇文章至今还不会背。夫子骂我愚不可及!”
小生定会安慰:“小的更不会。娘子已够聪慧了。”
她若是对崔韫。
那时的崔韫会如何?
只怕冷冷的看着她:“你长脑袋,只是让自己高点么?”
画面想想都气。
俨然,崔韫也想到了这点。他埋在沈婳如玉的颈间,低低笑开。
崔韫将人送回宅院。他抚平女娘褶皱的衣摆。
“回吧。”
沈婳绷着嘴角,她矜持的想再听崔韫喊她一声心肝,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女娘无赖的坐着,如何也不挪动半分,在崔韫眼里,却成了不舍。
他轻叹一声,撩开布帘。妥协淡淡吩咐。
“给娘子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
沈婳闻言,不免惊喜:“你要带我一道?”
“去吗?”
“不影响你的事,便去!”
崔韫提醒:“得骑马赶路,不比坐马车舒服。”
“我又不是吃不起苦的女娘。”
这话,可信度小的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