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爷休沐,还得同沈娘子一道去邹府。”
即清表示:“我思来想去,爷只怕是在此处。”
“不可能,我一早就在这院里待着了,东院来没来人,我焉能不知?”
只听‘咯吱’的开门声,房门被里头的人打开。崔韫一身象牙白衣袍。上头的花纹精致好看。穿着最合身不过。衬得其眉目愈发俊朗。
然,他仍旧淡薄如皎间月。
“轻点声,她还未起。”
沈婳的确没起,可她醒了。
她甚至有点懵,怎么一睁眼崔韫在她身侧躺着。
躺……就躺吧。两人左右又没睡一起过,可他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怎么还好意思走出去,让外头轻点说话。
眼看着崔韫再度合上门,缓步朝他而来。
雅致入骨。清胄贵气。
然,他眼尾一挑狭眸潋滟,是熟悉的勾人懒散:“清白尽毁你手上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谁毁谁的?
沈婳炸毛,刁难在看清他身上穿的衣袍后,眼皮狠狠一跳。
她还记得缝制细狭暗纹时,前起后落,针针紧密。再用切针的手法,只为落成针针饱满。
也许是这几日,没怎么见崔韫。
也许是这一身他穿的太惊艳了。
又或许是上回崔绒说盛京女娘如何痴迷崔韫云云。
以至于沈婳觉得眼前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从榻上跳起来。
痛声批评。
“花枝招展的,你怎一点不像良家子!”
第353章 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天色尚好。
刑部尚书府外门庭若市。
宾客盈门,来此庆贺的人并不在少数,想要攀上关系的也绝非少见,众人各有心思,却浅笑晏晏。
同沈婳想的那般,卫国公府的马车也在来的路上。
卫熙恒甚至亲自去提督府接人。
消息一出,又惹了不少人驻足观望。
有人激动:“颜家女娘当真上卫国公公公府的马车了?”
“结巴什么?还挺应景。卫国公公公,你怎么不说卫熙恒公公。”
“这还有假,我亲眼所见。”
“她可是被逼的?”
“这谁又清楚,不过瞧着冷冷清清的,瘦的仿若风一吹就能刮走似的。”
这些动静,颜宓尽收耳里。她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如既往的贵女仪态。
卫熙恒看了她许久。又想起刚接她时,颜太夫人的一句话。
——卫大公子,我这宓姐儿顺风顺水,从未受过半点罪,外头的传闻难听,便是我都受不住,何况是她,这孩子也傻,脸皮又薄,受不得那般耻辱,竟想不开自缢。欸,孽啊。你可莫要生了罅隙。
总而言之。透露的无非是一点。
颜宓绝对不是不愿嫁他,这才自尽。
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有谁知道。
卫熙恒也不傻。
颜宓在他面前一直很冷淡,不是吗?
可对女娘,总该宽容些。
同以往相比,颜宓今日的打扮有些素净,可无疑也是美的。
卫熙恒他不行,可他也算是半个男人。
美色当前,自然温柔体贴。
“外头的传闻,只怕四皇子故意为之。民众恶意滔天,所言难听至此。这也不难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