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想了想李信的话,于是降低标准,“那你不能跟那些女人做、做……做不好的事。”
李信逗她,“哎呀这可说不好,我要顺大流……”
闻蝉瞪大眼,急道,“你会得花柳病的!”
李信:“……”
闻蝉拉住他的手,眸光澄澈地看着他,“真的,我不骗你。听说娼妓都不干净,虽然她们流落风尘也很可怜,但是你跟她们玩,你会得花柳病的……”她看李信被噎住的样子,以为他不知道,就很详细地跟他解释何为花柳病。
李信手扶着闻蝉的肩,声音开始飘,“……那些绢画,你还真是仔细看了啊……”居然一开口就咒他。他都有点分不清闻蝉是吃醋,还是单纯地怕他得花柳病了……
他赶紧跟闻蝉保证自己不会碰女人,他都不想跟她开玩笑了,就怕她拉着他继续说这个话题。但是显然这个话题揭过去后,闻蝉仍然对他喝花酒一事耿耿于怀,“可是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谁带你去的!你都摸不清长安的街坊,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一定不放过带你做坏事的这个人!”
李信随意道,“没人带,我自己去的。好了你别多想了。”
闻蝉看他:没人带?明明是她大兄带他去的。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了呢,只有大兄和李家两位表哥不知道他们已经知晓事情。明明把事情推到她大兄头上,她就不会总拿他说事了。她知道这个道理,表哥必然也知道。但是表哥一口咬定是自己去的,就是不肯供出来大兄。
闻蝉心动,她愈发觉得自己一点点喜欢的这位郎君,身上有美好的品质等着她挖掘。
做坏事不对,但做完坏事后为了减刑供出同伙来,更让人不齿。
哪怕她表哥是个混混,他也依然讲义气。
闻蝉心中情意似涓涓细流,她初初对一个郎君这样喜欢,看着他发着光一般的魂魄,便觉得他那张貌不惊人的脸,也变得好看了很多。他清清瘦瘦的,低头跟她说话。他蹙眉的时候,眉眼距离极近,浓黑一片,轩昂无比……闻蝉伸出手臂,在猝不及防下,搂住了李信的腰。
她扑入李信的怀里,觉得少年身子好像僵硬了一下。
闻蝉疑惑抬头看他。
看他烦躁低头,“你干什么?!”
闻蝉结巴,“我没干什么啊。”
她就是抱了他一下啊……不能抱吗?他不是总想抱她吗?干什么她才挨到他,他身体就这么僵,好像她洪水猛兽一样?
李信看着她,心中那带着羞赧之意的磅礴感情,在看着女孩儿干净的眼睛时,他真是说不出口。他怎么能告诉闻蝉,她一抱她,他就有点受不了呢?就想压她,就想亲她,就想对她做不好的事……
闻蝉从春宫画中学会了科普知识,李信则从中开发出了少年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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