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5节</h1>
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确实多存于贵族之间,毕竟寻常百姓是没能力纳妾的。然而在闻蝉这个出身的周围,也没几个是三妻四妾的。因为她身边的女郎,地位都很高。贵族之间的联姻,为了不伤感情,娶妾都是要在妻子一方生下长子,且妻子不介意的情况下才可以。而闻蝉的母亲,姊姊,闻家、张家的表姐堂姐表妹堂妹们,更是大部分都一夫一妻,无妾。
其他贵族怎么玩她不管,反正她家里没这种传统。
李信心里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以为然,然他喜欢听闻蝉跟他说话,喜欢待在闻蝉身边。他低下头,看到她裙裾下的粉红绣鞋。女郎在他耳边说着话,他看着她的鞋子在素色裙衫下鲜明无比。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响起了昨夜,想到了她的哭泣声,也想到她的脚被握在自己手中把玩时的感觉。
履上足如雪,不着鸦头袜。
李信吞了口唾沫,伸出手,快速地脱了闻蝉的鞋袜。他摸上女郎小巧玲珑的玉足,曲线优美,清秀纤瘦,落在他手中。被郎君托着,白嫩脚趾上染着的红色丹蔻接连,如一簇簇花瓣。红与白交映,如此的可爱。
李信看直了眼,爱不释手。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去,想亲一亲她的玉指。
闻蝉:“……”
一脚踹到李信脸上,逼得他后仰,她慌乱从他怀里钻了起来。
她一脚穿着鞋,一脚赤着,踩在地上,一边高一边低。闻蝉面颊红如霞,万分羞恼地瞪着被她踹开的李信。她都没想到她专心跟他说话,他走神到她的脚上去了!
他看她脚的眼神,太可怕了!
闻蝉恼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到底认不认同男人三妻四妾?!”
李信手捂住被她踹中的脸,又不好发火。他仍然盯着她缩回去的裙裾,遥想下方的美景。他心中燥热,脑海里全是闻蝉。女郎跟他说话,他随口就漫不经心答了:“认同啊。”
闻蝉:“……!”
李信:“……”
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要糟糕,自己说了错话。就算他心里真不在意,也不能让闻蝉知道。
李信忙补救:“我认不认同都没关系,那是别人家的事。反正我只喜欢你一个。”
闻蝉脸色好看了些。
李信动了歪心思,邪火窜上来,便散不下去了。看到她面容重新温和,郎君提议,“我帮你染丹蔻吧?”
闻蝉白他一眼。
她娇声:“不想染丹蔻。我还要出门,不陪你了。”
她弯腰找自己的鞋袜,李信跳起来,抱住她不肯放她走。两人闹腾了半天,灯案上的器具被推倒,女郎被抱到案上。闻蝉的裙衫都被解开了,李信的手在她衣衫内揉掐,女郎如水如花,在他怀中软下去。李信的粗重喘息声若带着火,手摸着她肌肤细嫩的大腿内侧,只想将她揉到自己怀中去。
忽听到闻蝉细微的啜泣声。
这个时候,他经常能听到她的哭声。一开始也不以为然,直到她滚烫的泪水落到他唇边。
李信抬头看她,眸子压着火,“哭什么?”
闻蝉眼中隐含惊怕地望着他,泪水如珠挂在面颊上。她低着头:“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你娶我之前,说会好好疼我,比我阿父阿母更疼我。可是我到墨盒这么久,你一直想跟我做那桩事。我不愿意,你还要哄着我诱着我。但是我很不舒服啊,我很疼啊。我明明……明明受了伤,很难受,你都不理。就是想要睡我……”
李信默然无语。
如冷水覆顶。
他半天道:“给你涂了药……”
闻蝉哽咽:“那也扛不住你每天都不停……”
李信的手从她怀中移开,闻蝉仍能感觉到他的灼烫,然他并没有更进一步了。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眼睫上沾着的水花被郎君擦掉。李信性情极为能忍,当做了一个决定时,便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他明明极为想要她,忍得眼中出了红血丝,却硬是将压着她的身体移开了。
李信手揉了下肩骨,对她笑得没有丝毫情.欲味,甚至有几分少年的味道。他说:“好啦,别哭了。来,帮我活动下筋骨!”
闻蝉:“……”
禽.兽啊!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能做得下去!
哽咽声更大,抱住案头不肯走,任他拽着她的腰她也不肯屈服。她抱案而哭:“我不要!”
李信原本心头燥热,看到她这样,瞬间被她逗笑。他拔萝卜一般把他漂亮的夫人往自己怀里拔,还得忍着不大笑出来,“知知,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让你帮我踩踩背而已!”
闻蝉将信将疑地被李信抱到了床上,放下了帷帐。
他竟是真的规规矩矩的,趴在床上,让她替他踩一踩背。闻蝉尚犹疑他的用意,李信垂下眼,叹口气,“我自小就一身伤,小时候没有得到好好处理,脊骨经常疼。你看我的肩,看我的腰……帮我放松下筋骨吧,省的我出去找人打架,还容易伤上添伤。”
闻蝉立即心软了。
李信身上的伤痕疤痕确实很多。郎君脱了衣衫趴在床上,筋骨如嶙峋山脉般起伏,优雅又野性十足。他身材极好,身量修长,骨肉舒展蜿蜒,如山如河般,极为漂亮。然这样好看的筋骨上,却尽是大大小小的伤。闻蝉一时想到自己的父亲,年纪大了,身上早年受的伤全都回报了回来,经常整夜整夜地疼得睡不着……她心中惶恐,多怕李信日后与她父亲一样伤痕累累,一生受苦。
闻蝉暗自下决定要从现在开始帮表哥好好调养身体,管他怎么给她冷脸呢。
现在,她咬了咬唇:“我我我踩么?”还从没听说过女郎踩在郎君身上呢,闻蝉紧张又结巴,鼓起勇气道,“我踩坏了你怎么办?“
李信被逗笑:“你能踩坏我?别高估自己。”
闻蝉闭眼,当真踩了上去。赤脚踩在他后背上,手扶着床幔,感觉好生奇怪……李信没反应,闻蝉睁开了眼,这才慢慢变得不紧张。她按照李信要求的去踩他僵硬的脊骨部分,看到他身上的伤,闻蝉便忍不住问,“表哥,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已经很厉害了啊。
他还在墨盒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