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欧宁没有回话。
顾折风疑惑道：“崔欧宁？怎么了？”
崔欧宁这才转头看向他，眼底笑意全无：“顾折风，你在调查刘仪伟？”
他翻开的文件夹里，整整二十张内容，都是关于刘仪伟的。
最后三张纸，写着详细的方案，这个方案没有标题，但细细读下去，就知道他的内容是什么了——
是关于如何针对刘仪伟背后的背景，和他自己的发展，提出的最安全的封杀或警告方案。
崔欧宁问道：“你为什么要调查他？”
顾折风在看到崔欧宁眼神的那一瞬，就下意识的心里一慌。
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没有立刻的陷入慌乱中，而是短暂的理清思绪后，试图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在调查刘仪伟，但目的不是为了封杀他，我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他。”
崔欧宁对他的解释没有表示出任何接受或不接受的反应：“你为什么想了解他？”
顾折风道：“因为他是你朋友。”
崔欧宁道：“因为他是我朋友，所以你就要这么了解他？扒光他的老底，甚至研究一下怎么毁了他？”
顾折风解释道：“我不是想这么做，我只是按惯例去调查一个人而已，因为我刚刚调查完麦谷池，他们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所以交了这么个报告上来。”
“你刚说了，刘仪伟是我朋友。”崔欧宁抿着唇，眼底分明就是不悦，甚至……带着几分怒气：“这就是你交朋友的方式？这就是你了解，我的朋友，的方式？”
“……”
“把他们的生平资料打印在一张张白纸上，这就是你了解朋友的方式？”
崔欧宁把文件夹丢在书桌上，力道不大，只发出了一声轻响，但落在顾折风心底，却重如雷霆：“顾折风，我要听实话，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顾折风看着黑白格交叠的文件夹，不知该如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