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世界上真的可以有后悔药的话,此刻率先清醒过来的徐嘉悦可能是最愿意花大价钱把它买下来的一个人。
将近下午两三点,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薄纱般的窗帘挡不住的光芒全一股脑洒了进来。
徐嘉悦有些迷糊地用手遮了遮眼睛,试图挡住透进来的光亮。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床头,没摸到手机。只好挣扎地想起床。
一坐起来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的身旁躺了一个人。更准确来讲,是躺了一个女人,一个他往日视作妹妹的女人。
徐嘉悦忍不住用手抚上额头,有些为难困扰。昨晚的疯狂还印在脑海。无论是谁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这种朋友关系,都不重要了。
他得为苏樱负责。是自己误喝了加了料的酒,也是自己意志力不行才会被药效控制没有及时推开她,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苏樱怎么想的,自己一定会娶她。再者是自己对不起杜承,无论杜承怎么做,始终是自己做错了。
徐嘉悦的头脑中涌起一阵对朋友愧疚,以及强烈的责任感。
他掀开薄被起身下床,地上都是昨晚两人身上体面的礼服衬衫西裤。他见这些散乱狼藉的衣物,脸色有些难得的羞恼。裸露着身体从酒店的衣帽间里拿出自己的衣物换上后,想起被子里苏樱此刻也还不着寸缕。
他有些头疼,从客厅沙发的西服外套里摸出自己的手机,解锁滑过秘书发过来的消息以及一大波未接来电。
他快速地浏览着那一大堆的新消息,从中挑出秘书的电话,打电话让他送一套女装到栖身的酒店来。
徐嘉悦努力忽略掉那边突如其来的静谧,果断挂了电话,阻断任何的探究。
卧室的一地凌乱还摆在那忽略不了,而且两人身上从昨晚到今晨欢爱的痕迹避无可避。
此时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去解决它,而非逃避。
徐嘉悦是个商人。刚刚的茫然失措过后,就是在思索这件事的前后联系。无论是昨晚的下药,还是两人的欢好,一切都不会是那么凑巧。
除此以外,既然决定负责,两家本来的合作也可以继续拓宽。两家联姻之后,由一方出技术,一方出渠道,双赢也未尝不可。只不过……
徐嘉悦头痛地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心里还是决定有些东西必须跟苏樱说清楚。ωχ⑤⒈vǐp(wx51.)
他看了看腕表,一边估摸着秘书送衣服过来的时间,一边往卧室方向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苏樱还在睡,心里不由得稍微安下心来,他弯腰极度难为情地把地上的衣物捡起,抱着扔进了浴室的脏衣篓里。
转身刚出浴室,徐嘉悦发现苏樱醒了。不过还是迷迷蒙蒙不太精神的样子。她就这样坐在床上,长发铺满整个肩头,双眼闭着在那打哈欠,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动静过大吵醒了她,她看上去还是很累,而且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嫩白圆润的肩上还可留有昨晚激烈的见证,被子由于过轻难以立住,生生滑下大半去,把胸前的美好自由展现。
徐嘉悦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稍微侧目,“苏樱,我们谈谈吧。”
苏樱困倦敷衍着朝声音的方向小幅度昂了昂头,看上去并没有很想讲话的样子。
“我不爱你,我们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