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连沧澜宗也不例外……
因为这件事,此时也正在沧澜宗上演着。
半个月前,魔修有一次挑衅的实在太过于过分,宗门内便开了个会,打算给这些魔修一个教训。
谁想对方没有中计不说,自家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
也是这次战斗,沧澜宗第一次出现了伤亡。
只是在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这……还只是个开始。
因为这件事的发生,沧澜宗的高层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们的计划泄露了。
而泄露计划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有资格坐在天元殿的某人。
那天战败后,宁海便将人聚集到了一起。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包括一向拔尖好斗的红菱也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整个会议的氛围都是紧张的,明明谁都没有说话,但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能走进天元殿的人都不是什么蠢人,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自家终是出了叛徒。
自那之后,虽然高层还是会在天元殿开会,但发声的人却越来越少了,通常都是宁海张口一锤定音。
不过叛徒好像突然懂得收敛了,事后竟是再未出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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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是啊,一直泄露消息必然会暴漏自己的行踪。
所以这位叛徒这么做又何尝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说不定此时此刻,这个人正在暗中观察着每个人,正在心里窃笑着。
关于这件事,沧澜宗并未告知普通的宗门的弟子,但嗅觉敏锐的也多少都察觉到了一二。
风雨欲来之际,空气都会变得安静下来。
但心中的那份突如其来的躁动却不会骗人。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不止是沧澜宗,天机宗,茗剑宗等等几个友好的宗门,多少也都察觉到了自己宗门内部出了叛徒。
这些叛徒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所有出事的宗门几乎都出现在了同一个时间段,然后又突然恢复平静,好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组织的。”一种对宗门的玩弄与戏耍。
红菱慵懒的斜靠在长椅上享受着她捡来的男人的按摩。
“很明显。”
“你觉得他们背后是哪个魔修宗门?”红菱似乎来了兴致,转身环绕过男人的脖子,将自己半挂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不过开口说的话却很严肃“我觉得,可能不是魔修宗门在操控。”
不是他小瞧那些魔修宗门,是他们确实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否则也不至于被逼退长住蛮荒万余年。
“不过说到底,问题确实出现在魔修之中。”男人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觉得可能和天上的那道红色的痕迹有关系。”
火焰峰上的对话其实也在出现在了其他的峰头,除此之外,叛徒一事也是每个宗门必谈之事,只不过没有哪个宗门会将叛徒这件事放到会议中去说。
毕竟比起宗门内藏了一个叛徒,引起宗门恐慌还要来的更严重一些。
叛徒不是一时间能够找出来的,但宗门恐慌却是短时间可以造成的。现在大张旗鼓抓叛徒,对于宗门来说太亏了。
所有宗门的高层都有着自己的衡量,在这件事上沉默,也成了心照不宣的事情,但大家心中终归是憋了一口出不去的恶气。
私下同亲近的人说一说,便也成了唯一的发泄方式。
除此之外,便是还有一些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宗门也开始浮出水面,展露头角。
说起这件事,其实还多亏了前些时日突然回归宗门的老祖宗们。
有了老祖宗的撑腰,一些本就不算太差的宗门,便不再甘于平庸也不再甘于岌岌无名。
他们脱离了大宗门的庇护,和其他的小宗门也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联盟。
这个作法称不上有多么聪明,但如果不想再成为大宗门的附属品,便也只能这么选择。
再者便是散布于沧境界之中的那许多阵法,他们虽然尚未被启动,但是有心的宗门修士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其阵法被灌溉了许多的血液,至于这些血液的来源却无人知晓。
当然,这中间一些宗门也曾派其弟子探查过,不过都无功而返。
就在几天前,这些阵法发生了一场异动,所有来探查的修士都无法再靠近阵法,它的周围被套上了一层结界,任凭他人如何朝着祭坛的方向行走,都始终走不到祭坛的中心。
就好像在看一场海市蜃楼一般,盖着一层浅浅的纱,让人永远无法摸透到底何时能抵达彼岸。
……
自离开降魔之地之后,风祁便带人直接回了沧澜宗,而回来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无一不感到触目惊心。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了一趟降魔之地,再出来这外面便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