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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抱我，离得这么近。
身体和身体毫无间隙地贴着，我环上他的腰，把自己更紧地挨向他。
他摸着我的头发，热气呼在我耳后，温柔绵长的气息，像是他这个人。
我发现我比他高两厘米。
我就是这个时候喜欢上他的，或许更早一点。
突然闻到他身上有股很淡的蓝莓味。
是信息素的味道。
我乐了，一个Alpha，蓝莓味的。
我虽然大部分时间处于Beta状态，却因为后颈存在腺体，是可以闻到信息素的，并且很容易受影响。
教官的腺体因为任务时意外重伤，被迫摘除了，他现在是一个失去信息素的Alpha。
也这就意味着，我闻不到他的味道。
现在却闻到了。
我第一次闻到他的味道，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好，陌生而满足，像是心里空洞残缺的一块被填得满满当当，蓝莓味酸酸甜甜地漫出来。
我贪婪地想吸入更多他的味道。
我大概喜欢上蓝莓了。
我买了很多蓝莓，解元顺了一些走，我们是两年的舍友，从普通的学生一起通过选拔被重点培养，一直是一个宿舍，关系也一直生疏。
原因很简单，我们都很上进，一心变强，没有闲情逸致发展人际交往。
因为蓝莓，僵硬的气氛松懈下来。
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绝对是奇景。
过去两年，我和他说的话不过百句。
解元是Alpha，从未拿异样眼光看过我，所以我愿意和他说话。
我提到教官的信息素很好闻，他的表情诧异极了，“你是不是闻错了？教官的腺体已经摘除了。”
“我知道啊。”我说。
“那你怎么还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解元疑惑地挑了下眉毛，“我们都闻不到。”
“真的吗？”我问。
“真的。”解元很耐心。
我高兴地把蓝莓全部给他。
深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没能睡着。
睁着眼睛，看窗外的漆黑夜空慢慢褪去浓色，吐出鱼肚白。
天亮了。
解元和我之间没有什么改变。
我眼底是通宵熬出的青黑，教官看到了，把我单独喊过去训斥一顿，然后满脸莫名其妙地问我为什么被骂了还笑眯眯的。
我不可能告诉教官。
——因为，只有我可以闻到你的味道。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回到寝室，把解元剩下的蓝莓偷了一颗，含在嘴里嚼。
然后我躺上床盯天花板，舌尖酸甜。
一如现在，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嘴里没有蓝莓。
我必须做点什么，把蓝莓味的教官留在这里，七年来，我第一次这么想得到。
我来到教官给我买奶黄包的地方。
附近有个接应点。
十来分钟后。
冰冷、光滑，在皮肤上蠕动着攀爬，绕过脖颈一路往下。
拜教官所赐，我已经面不改色了。
胸前一痛，我吸了口冷气，把小蛇从衣摆里揪出来，缠到手腕上。
掀起衣服，果然是鳞片蹭过了乳头，两颗破皮红果似的缀着，红艳艳的熟透了。
昨晚被教官咬得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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