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不愧是三品大员家的嫡小姐,先托了家里兄弟姐妹去宴宾客,又封锁了整个后院,一切都有条不紊,只等着爹娘前来主持公道。
唐明菀挣扎着阻拦,但她一起身,要么露了身子,要么拦不住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丁离去,江淮安在一旁,也是无能为力。
季舒言来时,唐明菀涕泪横流,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一见夫君的面,她连滚带爬地站起身,继而扑进他怀里。
方才季舒言在前厅喝酒喝得尽兴,忽听顾家小姐有要事相请,一来便看到这副光景,他整个人都懵了,不止是他,匆匆赶来的顾家二老也满面疑惑,好好的百岁宴,不知女儿女婿这是搞什么。
顾湘先前发泄过后,冷静下来,她看都不看地上二人,径直走到顾家二老跟前跪下,笃定道:“女儿眼瞎,识人不清,江淮安与人苟且,女儿自请和离,还请爹娘允准。”
众人好一会儿才将这消息消化掉,江淮安与人苟且,与谁?
季舒言总算回过神来,猛地推开怀中的唐明菀,质问道:“她说的是真的么?”
“不是,她撒谎。”唐明菀瞪圆了眼,扯住他的手臂,辩解道:“我们、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来了,我的衣裳是顾小姐让人剥的……”
“住口,方才你们干的腌臜事,这里的婢子、仆役可都瞧见了,你还敢狡辩。”这一声是顾湘孩子的乳娘吼的。
“你撒谎,你们陷害我……”唐明菀此刻已经方寸大乱,疯了似的怒号,她叫完复又捉住季舒言,一口一个“你信我”。
哪个男人能容下这么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即便是说了几句话,那也是私会,季舒言一把拂开她的手,唐明菀失了重心,抱着凌乱的衣衫跌倒在地,只听一声“贱人”,接着便是拳脚相加,眼看着季舒言一拳拳砸在她身上,四下竟无人前去劝阻。
唐明菀尖叫声震耳欲聋,季舒言阴沉着脸抬头说道:“烦请拿个塞嘴的,免得惊了你家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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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二老听了这许久,总算听了个明白,顾夫人心疼地抱起地上的女儿,两人哭作一团,大理寺卿顾尚元一双眉毛紧拧着,他眯了眯眼,转眸看向江淮安,沉声道:“淮安,你说!”
江淮安尚存一丝理智,没有叫喊哭闹,垂首认错:“是小婿鬼迷心窍,近日湘湘身体不适,所以才做出这种荒唐事。”
江淮安这话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只是因为憋得太久,色令智昏,这才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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