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旁边同行的两个男生,发现他们正闭着眼睛睡觉。
对于两个猥琐之徒肆无忌惮的窥视,苏源不爽地瞪了一眼过去,鼻间沉闷地哼了一声,接下来她起身越过挤满了人的过道。准备去一趟厕所。
正准备关门,却不想一只手伸进来将门卡住,紧接着一个男人走进卫生间,顺势将门从内部锁死。
“你干什么?”苏源恼怒地看向那男人,这家伙居然还跟进厕所里来了。
“不干什么,劫财……顺便劫个色。”
那男人低沉说道,人生奔逐只为财。求得财来愁眉开,不过见着像苏源这样柔弱且孤身一人的美人,心中的那股欲念随即膨胀开来。
似乎看到苏源的神色发生变化,那男人低声警告:“你不用想着与你坐一起的两个男生会来救你,车厢这么拥挤,声音也很嘈杂。他们注意不到这边,而且我的同伴就在门外面守着,你是逃不过今天这一劫的。”
“今天我就给你长一长记性,告诉你——像你这么漂亮的柔弱女人,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走动,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的情况下。”
苏源的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她抬起头看了看猥琐的劫匪,似笑非笑地道:“你说我是柔弱的女人?”
“嗯?”那劫匪诧异地看着她,搭在她肩膀上正准备去解她衣服的手也愣住了。
火车的厕所里一阵要命的响动,隐约中还有男人女人的呻吟。守在门外面的同伴暗暗惊叹里面的动静,大约五分钟后。厕所里的声音停止。随即门开了,同伴正诧异怎么这么快,迫不及待地进入厕所。才发现里面发生的竟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一幕。
只见之前那个男人已经扑倒在地,而“柔弱”的苏源喘着粗气。看到他进来,确认是之前的猥琐男之一,便二话不说扑了过来。
几分钟后,苏源疲惫地从火车卫生间出来。火车里的厕所就是空间狭小,有些施不开手脚啊,不然以苏源现在的功夫,教训两个牛高马大恶棍也不会这么辛苦。
劫财、劫色,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苏源数了数从他们身上缴获来的几张红色票子,啐了一口,便朝着另一节车厢的厕所而去。
解决完生理问题,苏源朝自己的座位而去,才坐下没多久,火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火车怎么急刹了?”
杨牧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看窗外静止不动的景物,有些诧异地问。
一般来说火车极少在行驶的过程中急刹,普通进站时都是缓缓减速,丝毫让人产生不了这么剧烈的惯性体验。而在行驶的过程中急刹,绝对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苏源茫然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车厢里响起了一阵嘈杂,很多人对着列车行驶的前方指指点点,随即嘈杂声更加剧烈,隐约中夹杂了一声声惶恐的尖叫。苏源探出头去,愕然发现一幕难以置信的画景。
只见在轨道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扭曲的暗紫色的墙幕,墙幕的边缘正有大批的行人在往回撤,一辆辆私家车、大巴鸣着笛,混乱中不断有人从车里爬出来,朝着苏源他们来的方向撤离。
苏源惊骇地看到列车前方的铁轨正在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墙幕吞噬,那些被吞噬的实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形式化为齑粉,飘散进入到紫色墙幕中。
车厢里发生暴动了,大批的乘客向着列车外面跑去,苏源和杨牧、刘峰两人也一同随着人潮一起下了火车。轨道两旁随即出现了大片人潮逃亡的画面。
苏源呆呆地看着前方被吞噬的轨道,整个人处在混乱当中,那个方向……是海州的方向啊。
“喂,你在发什么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手腕被人抓住,苏源意外地看着杨牧,呆呆地问:“那边是海州,海州没了?”
“海州……”
杨牧和刘峰也愣住了,是啊,那边就是海州,他们的家乡。
一时间在昏暗的黄昏中,三个人一起看着紫色肆虐的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