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道:“反正一条世界线就是一种‘历史’,在世界线的理论中,每条世界线下的世界都是真实的,不同的只是它们各自的发展轨迹,因为世界只有一个,所以在同一时刻,呈现出真实世界的世界线永远都只有一条,世界只能单一选择以某条世界线的形式表现出来,在这条世界线没有被跳跃之前,其它世界线下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世界线的存在形式就有点像量子力学中的叠加态。
叠加态是指由几种本征态叠加在一起的粒子状态,这个状态是不确定的,当一个“测量”被进行的时候才会呈现出一个被测量到状态,可能是它的任何一种本征态。
世界线的存在与此类似,无数条世界线以叠加形式共同存在,然而世界只有一个,只能有一条世界线以“本征态”的形式在世界中演绎“历史”!世界线跳跃就是打破原有世界线的本征态,让另一条世界线以本征态形式出现。
“能说具体一些吗?这里有些绕……”苏采薇望了望苏源,眼睛中透着无辜光泽。
“比如现在有一个世界,为了区分它,所以我们给它命名为‘一号’,一号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而这个轨迹,被一号世界内的生灵称为‘命运’,而我们则称之为‘世界线’,一号世界的发展轨迹就是一号世界线,用数学的方法表征它,就是一串具有唯一性的数字。”
“有一天,一号世界的科学家发明出了时光机,并且通过它来到了过去,回到过去的人做了很多事,试图对未来施加影响,但实际上他回来后才发现。正是由于自己在过去的所作所为,一号世界的历史才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换言之。他穿来穿去都是在一号世界内打转,一号世界线的命运早已在它的事件簿上刻上了他会穿越这个事实。他的行为只是恰好履行了事件簿中的记录。”
这点很容易理解,苏采薇不禁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一号世界的科学家通过各种实验,积累起了海量的分析数据,对世界本质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入,终于有一天他们找到了世界线的精髓,于是又一次发明了一台时光机,这台时光机充分把握了世界线的要素,使得它能够跳跃世界线。从‘一号世界线’跳到另外一条世界线。”
“跳跃世界线的行为本身其实与普通的穿越历史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穿越者乘坐时光机在离开一号世界或者进入二号世界的时候触发了时间法则上的某种机制,令原有的一号世界发生了崩溃,一号世界的所有信息(能量)塌缩成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后来的二号世界。”
“那么能够跳跃世界线的时光机,究竟是选择了某一条世界线进入,之后才造成世界塌缩成它所进入的世界线下的世界,还是两者是同步的?”
也就是说,到底是先选择了世界线。还是世界,又或者两者同步?
苏源道:“跳跃世界线是一种通俗的说法,‘世界线’本身是表征一个世界的单纯数字,离开了世界。它没有任何含义。也就是说跳跃世界线本质上还是回到过去,只是因为触发了时间法则,使得某个穿越点之后的‘历史’产生了一定偏差。这么偏差又叫蝴蝶效应,它的大小取决于触发时间法则的程度。”
没有跳跃世界线。即时空穿梭没有触发时空法则的干扰,同一条世界线即同一个固定不变的历史。不存在蝴蝶效应;而跳跃了世界线,即跳跃的行为已经足够引起时空法则的干扰,在时空下激起一片涟漪,蝴蝶效应也就发生了,而不同的未来走向必然是一条新的世界线。
两条世界线不同,所以才叫跳跃了世界线。
苏采薇恍然大悟,“世界线原来只是一个数学符号,归根结底是对一个世界的历史进行总结,真实的世界永远只有一个。”
“是啊,我的到来十有**是跳跃了世界线的,因此我的存在,会致使当前这个世界的未来朝着不同于我记忆中的未来发展。至于改变的多少,要看我能对这个世界施加多大的影响力。”
试想一下,如果允许蝴蝶效应存在,将一个小人物送到二战的战场上,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兵,那么他的蝴蝶效应仅仅可能是提前引爆一枚地雷,但如果他是一名将军,则有可能改变一个战区,同样,如果他是一国之元首,那么他可能改变整个战争走势。
如果苏源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么她所能改变的,无非是身边几个人的命运而已,而且这还要取决于历史的扭力是否够弱小。
“大概的情况我懂了,可是你到底有怎样的打算呢?”
“这得看世界线嗅觉器显示出来的数字了。”苏源嫣然一笑道,“如果世界线嗅觉器证明我已经跳跃了世界线,那么我所做的一切才是有意义的,反之,世界线数值如果还是记忆中的那个,说明我无论做什么,‘历史’中都发生过,可它依旧导致了一个崩坏的未来……”
明知做的是无用功,又何必花费力气去做呢。
好在世界线嗅觉器再过几天就会被苏梦源等人做出来,苏源要做的就是再耐心等待几天。
接下来,苏源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苏采薇听得眼睛一亮,蹙眉细想了下,点头道:“如果完全能按照你的计划发展,没准真能抓到那一线生机。”
“所以,要等世界线的数值出来……”
苏源轻声道,有种面临大考的紧张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