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默言不由轻笑出声:“真有骨气。”
史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思索着究竟为什么他还没有失去意识。
明明身体上的剧烈的疼痛早已令他精神都无法支撑了,可是他的思维却无比的清晰,每一寸疼痛都像是在提醒他现实的可怖,明明对方已经停手了,他的身体却还是自发的战栗着。
空旷的牢房中并不算多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他的心头,刚响起就令他几乎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不管身体多么的剧痛无比,他都奋力的将自己卷缩在墙边,只想要远离那会令他产生恐惧的存在。
只是在下一秒,他的胸口便被人猛地踩住,比起伤口不知几次伤害带来的痛楚,史鲁更恐慌的是对方究竟还要再做什么,于是他连一声痛都不敢再吭,高傲无比的种族被人踩在脚下都表现的如同温顺的家犬,毫无反抗之心。
“现在你稍微有点想起来什么了吗?”沈默言再次平和的问道。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如同被人剥夺的氧气一般,史鲁张了张嘴颤着声音:“我、我知道了,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他惴惴不安的唯恐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对方满意,却又不敢在此之外多说什么,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最基本的怜悯之心,明明他早就求饶答应什么都告诉他,可他却至始至终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到现在才给了他说给他“听”的机会。
史鲁生怕自己丢了这次坦白的机会就会遭遇更恐怖的下场,提心吊胆的等待之下,数秒钟也变得漫长无比。
终于他听到了男人略带笑意的回应:“乖孩子。”
明明无论哪个字听着都没什么不妥,就连语气都平缓温和,但史鲁偏偏被冻得手脚冰凉,连半句对这番夸奖的回应都不敢多说,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对方,事无巨细。
段泽终于等到沈默言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似乎在拿着什么擦拭着手,虽然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但空气中却从敞开的门那弥漫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没等他询问发生了什么,沈默言便向他讨了一滴血。
段泽老老实实的将手伸出来,扎破手指滴出几滴血放进系统出品的容器中交给沈默言,他的血刚到沈默言的手中,便被他放到了一边。
段泽眨了眨眼,看着对方仔细地给他的手指消毒,紧接着动作轻柔地贴了上似乎是从系统那兑换来的创可贴,这才拿起装着几滴血的容器转身离开,不由有些呆愣。
他盯着自己手指上的创可贴一脸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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