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道:“所以你不仅要杀了顾哲夕,还要把顾太太也杀掉?”
厉银花道:“打电话给顾大勇前,我把顾太太姜韵骗出去控制起来。我要把顾太太的安危当作筹码,来跟顾大勇谈判。顾家的产业得给顾泰霖一半,不仅不只能给我一个口头承诺,还得给我一个书面的保证。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会把顾太太杀掉。我带了刀,如果顾大勇态度实在不好,我会把他杀掉,我来安排顾家的产业该给谁。现实是我把顾大勇杀掉了,接下来我不得不把顾太太和顾哲夕也杀掉。那么顾家的一切就是我儿子顾泰霖的了。”
罗菲道:“既然你这样残忍地要把顾大勇一家三口都打算杀掉,为顾泰霖拥有顾家产业扫清障碍,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让律师马易涛伪造一份顾大勇的遗嘱呢?”
马易涛无地自容地低下头……
厉银花道:“为了掩人耳目,撇清顾大勇被谋杀跟顾泰霖是无关的。”
罗菲道:“顾大勇暗藏在游泳池的财富,马上证明了那份遗嘱是假的。而且那份遗嘱还可能反而让人联想到顾大勇的死,会不会跟遗嘱有关,遗嘱上的最大受益人顾泰霖会成最大嫌疑人。”
厉银花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生很多事,都不会按你计划来的,不然人就都没有烦恼了。”
罗菲道:“说说你把顾太太怎么骗她出去的?然后又怎么把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厉银花瞅了一眼精神病院院长陈金菊,陈金菊一直低着头,好像害怕抬头会撞见厉银花灼热的目光,会让她浑身不自在。
厉银花知道陈金菊肯定站在警察那一边了,已经把她做的事供出来了,眼下责怪她又有何用呢?毕竟她还得生活,院长的官位得保住。
厉银花为此并没有太过恨她,可能是因为事情已经败露,恨也无用了……
厉银花摆出一副做事敢作敢当的神情,说道:“杀害顾大勇的头天,我给顾太太姜韵打电话。我说我是顾泰霖的亲生母亲,想跟她见个面。她接到我的电话很是惊讶,说顾泰霖的母亲真的还在世,原来不是谣传,我听出她的语气很激动,因为我的电话帮她证实顾泰霖的亲生母亲还在世,证实了她一直疑惑的谣传。
“我让顾太太次日上午八点半,在她别墅附近的那个绿色凉亭处等我,我会开车到那里接她,她不用自己开车出门。并特别嘱咐她,不要跟任何人说,她是出来见我的,因为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不然会打扰到顾家和我的安宁。顾太太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她把我单独约她,当作我对她的看重,所以她也尊重我,离家时没有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