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哥把罗菲向前拉了两步,并把他的头往后按了按,“把你的脑袋尽量向后仰,我得让你额头上能放稳这个木球。”
罗菲的脑袋一直向后仰,直到他的额头放稳了那个木球,鸟哥才罢休,然后说道:“章信花会用弹弓打掉你额头上的木球,如果你稍微动荡一下的话,他的弹子会跑偏,打穿你的喉部。”
鸟哥摸了摸罗菲因仰起脖子,明显裸露在外的喉结,“你的喉结现在看起来很完美,如果你害怕,身体稍微有所颤抖的话,我就不能保证章信花的弹子儿,会不会打碎你的喉结。”
罗菲似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立着,闭着眼睛,祈求着他今天能够活过这一刻,并竭力说服自己要冷静……不要因为自己的不冷静,让自己的没了性命,那可真不值得。这真是一场折磨人的考验,罗菲打心底承认。如果他足够冷静,章信花要让他死掉,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们这么暴力的组织从来是不讲仁义的。他平生第一次拿自己的命在下赌注,那确实是有点让人绝望的考量。无论结局如何,他首先得战胜自己的恐惧。所以,他似一根柱子一样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章信花看罗菲准备好了,便瞄准他额头上木球,准备随时开弓……
全场的人都为罗菲捏了一把汗,都神情紧张地看着异常冷静的罗菲。
头头儿八月爪好像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紧张,两只手放在桌子上不自在地摩挲着,他的贴身跟班儿把他的这个举动看在眼里……
那一刻,整个会场好似处于真空状态,没有一点声音。
突然,木球和石头弹子儿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章信花打中了罗菲额头上的木球。
罗菲通过了考验,同时,他打心底里庆幸,他今天没有就此死掉。
在场的人一阵欢呼,头头儿更是喜不自胜,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拍手,这是头头儿从来没有表现出的高涨情绪,成员们不禁纳闷。头头儿意识到了他的这个举动有点不妥,他怎么会为一个新来的人通过了考验,如此高兴呢!所以立马威严地座回到太师椅上,摆出高不可攀的架势。
鸟哥拥抱了一下罗菲,拍着他的肩膀,赞扬道:“马炙,你真是一个有种的家伙,要知道很少有人能通过这样的考验。很多人会因为害怕自己喉部被弹子打穿,从而吓得尿裤子,浑身颤抖,主动放弃这种考验。你算是仅有的几个胆量大的人通过了这种考验。恭喜你!”
罗菲欣慰地笑了一下!
罗菲回到座位上,对着章信花的背影说道:“——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章信花望也没有望他一眼,冷冷道:“我为什么要杀掉你呢?我跟你又没有仇!”
罗菲对着他的后脑勺发出邀请,“有空,我请兄弟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