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从锁孔抽出车钥匙,扶着方向盘,望着罗菲的侧脸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凶手杀人前的仪式,就是给他要杀的人送上一幅红色的动感画?”
罗菲“嗯”了一声,“我在你粗莽的开车速度中,强迫自己心无杂念地推想5幅红色动感画的作用,有那么一瞬间,我脑海里蹦现出凶手杀人前会有仪式——把红色的动感画送给他要杀的目标。”
顾云菲的指头在方向盘山敲打着……若有所思,半晌没有说话。
罗菲没有底气地喃喃道:“不过……我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仪式之说,等我从你开车的极速中彻底回神过来,我又不觉得这种推想是天衣无缝的,还有很多漏洞。”
顾云菲轻声“嗯”了一声,说道:“项圆芬临死前,卧室床头墙壁上确实有一幅红色的动感画,但是画是她找马长江画的,凶手杀她前举行仪式送她的,就说不通了。画应该是她自己挂在墙壁上的,不是凶手送她的。蒋梅娜房间有红色的动感画,她只是失踪了,我们没有确定她已经遇害,所以对于她来说,画的仪式之说,下这样的结论太早了。韩国警探金文根的行李箱里有红色的动感画,若是凶手杀他前,举行的仪式——才放画在他行李箱里的,那么红色的动感画作为他找的证据转交给你,对你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那只不过是凶手杀他前,举行的一种仪式罢了。那么韩国警探真正要给你行李箱的意思就不是要转交红色的动感画你了。”
罗菲道:“你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想到,所以我才觉得仪式之说的推想不是很完美。不过……你的想法虽然很对,但也不是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项圆芬找马长江画了5幅相同的红色动感画,估计她是受人委托画的——根本就是凶手为了避人耳目让她找人画的。项圆芬不知道凶手要那样的画有什么用途,只是按照凶手的要求找画家画了红色的动感画。项圆芬可能也是凶要杀掉的人,杀她前要举行仪式,所以给她送了一幅红色的动感画,并要求她挂在卧室床头墙壁上,这是凶手举行仪式的一部分——他会要求他要杀的目标,把画挂在卧室床头墙壁上。
“蒋梅娜的卧室床头墙壁上也有一幅红色的动感画,她只是失踪了,目前我们不知道她的境况,红色动感画的存在,让我预感她凶多吉少,也怕是遇害了。至于有人让船长把她的照片转交给东如住持,应该另有深意吧!也许你说那声向袁九斤的求救声,是蒋梅娜的,所以她还没有死亡,但那可能是她遭遇杀害前的惊恐叫声——前提是,向袁九斤求救的女孩是蒋梅娜。
“警探金文根行李箱里有红色的动感画,可能是他发现了只要有谁身边莫名出现红色的动感画,他就得死。他把有人放到他身边的红色动感画,作为证据放在行李箱里,以便他寻找画的主人,不想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查画的来历,就被人莫名地杀害了。如果他不死的话,接下来他会顺着画去寻找罪恶的源头。可能画跟胶囊组织有关,他想着我也在调查胶囊组织,所以他临死前最后的遗言是让船长把行李箱转交我,希望我能明白他转交行李箱的意义。不过,金文根调查的那起韩国谋杀案,受害者跟项圆芬的死法相同,受害者被杀前有收到过红色动感画吗?”
“如果蒋梅娜也死亡了的话,可以确定杀她的人,就是杀掉项圆芬的凶手。因为凶手杀人前举行的仪式是一样的——送受害者红色动感画,并要求受害者把画挂在卧室床头的墙壁上。这样说来,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凶手送受害者画,受害者才会接受,并听信他的一些言辞,比如说红色的画能辟邪什么的,从而乖乖地按照凶手的要求把画挂在卧室床头墙壁上。凶手举行完这样的仪式后,再找准机会杀掉他送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