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放眼望去,到处乱糟糟的,着实不像是有贤惠女主人居住的地方。从玄关处的鞋架上只有男人的鞋子来看,这里只住了一个男人。
鞋架上的鞋都有很厚的一层灰尘,地上随意摆放的一双皮鞋,看起来是平时会穿的,擦的光亮,想必是船长在家中受伤被送进了医院,所以鞋子才没穿走。鞋子里面散发着难闻的脚臭味,想象得到,鞋子的主人有着严重的脚臭病。
“船长是在家中遭人飞镖谋杀的?”罗菲问了刚才忽略的问题。
“不是……是走在马路上。”陈园园道。
“看来,船长平时有两双可以换的鞋子。”罗菲说了一句让陈园园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走到没有完全关上窗帘的客厅,罗菲猜想的没有错,那就是没有女主人的房间,是一个单身男人居住的地方,物品摆放的乱七八糟,桌上有各样的针筒,茶几上有几张卷成筒状的百元人民币,这让罗菲联想到,针筒是静脉注射毒品的,卷成筒状的人民币是用来吸食毒品的。
嚯……这个船长是一个瘾君子,难怪他会认识在各国奔波调查贩毒组织罪恶证据的韩国警探金文根,临死前,委托他把行李箱转交给他。
陈园园边走向里间,边让罗菲找一个地方坐,他去拿行李箱。
陈园园开门进去的时候,罗菲听见里面有撞击桌子的声音,想必是他走路不小心撞了桌子吧,所以罗菲没太在意声响。
陈园园在里间拿了行李箱花费了至少5分钟时间,罗菲只是耐心等候,中途他又听到了里间撞桌子的声音,他没有起身去看,都是出于那该死的礼貌,想必是陈园园在里面搬动什么东西,碰到桌子了。
陈园园从里间出来,特地把门关上,才把军绿色的行李箱给到罗菲。
行李箱是有密码锁的那种,不知道是主人没有设密码上锁,还是事后有人利用专业的开锁技术打开过锁。
罗菲轻易地打开了行李箱,里面物品如下:基本的洗漱用品,春夏秋冬的衣服各一套,以及各类证件,都是寻常的东西——看不出那件东西是要特别给他的。警探临死前的最后遗愿就是把行李箱转交给他,应该不是就要给他这些东西,罗菲心上这样犯嘀咕。
行李箱的箱盖上并排设计有三个小袋子,装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包装上印有希伯来文的零食,想必是给他亲密的人带的国外特产。零食包装小巧精致,方便携带。
陈园园像一个等待要糖吃的小孩子,在一旁等着罗菲给他惊喜,看他能从一个往生者的行李箱里找到什么奇特的东西。
半晌,陈园园都不见罗菲对行李箱里的东西——有任何兴趣。从他表情看,他很失望,行李箱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罗菲也在纳闷,行李箱是打开的,是不是有人把重要的东西拿走了呢?于是问道:“行李箱上有密码锁,但没有锁上,是吗?”
陈园园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拿到这个行李箱时,就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