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一脸骄傲,津津乐道:“信服。我就是给金医生看命相,一番说辞,才让他信任我的,一来二往,他知道我做饭有一手,很合他的胃口,便高薪聘请我做了他的厨子兼打杂。”
罗菲开玩笑道:“但我感觉,金医生更信任你做的可口饭菜。”
张朝移动了一下拄的柺杖,双脚跟着向前挪了挪,说道:“我算命他也信服。”
罗菲道:“这样说来,你看付斐的眼神是对的。你当年给金医生算命,也算到点子上了。我很好奇,你给金医生算了什么呢?”然后把破锁挂回铁门上。铁门被涂成绿色,跟华丽的建筑格格不入。
顾云菲看他们说的没完没了,便自己先推开“吱呀”响的铁门进去了。
张朝道:“当时我看金医生一表人材,穿着得体,一眼就看出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人,有一定地位和钱财。这个阶层的人结婚后,为了浪漫,或者说宣称优秀的自己已经结婚,会给手上戴结婚戒指,可他的手上光溜溜的,没有戴戒指。白皙的手指上,也没有戴过戒指的印痕,眼神中透露着孤独,我马上猜想,那是一个从来没有结婚过的男人。于是我跟他说,我算出他现在是单身,而且从来没有结婚过。他马上就对我感兴趣了,因为我说对了。他郑重地让我给他算一算,他此生很想见的一个人,他还能不能见到。”
“他此生很想见一个人,让你算一算,他还能见不见的到?”罗菲诧然道,“听起来很玄乎,他究竟要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朝道:“他没有具体说,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说让他提供一些那个人的信息给我,方便我替他推算那个人——他这辈子是否还能见到。他不愿意提供那个人的信息给我,只说让我观察他的面相,看他还能不能见到那个人。”
罗菲道:“他不说,是不是他对你算不算得准不抱希望?”
“不……他看起来是不想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张朝道,“看他不愿意说他要找的人的信息,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豁出去了。我看他很想见到那个人,于是就顺着他的心意,说他这辈子还能见到那个人。他问我在什么时候能够见到那个人?我说在一年之内。我的说法他很高兴,阔绰地付了费用,就离开了。一个月后,他回来找我,说他见到他想要见的那个人了,特地来感谢我,赞扬我算命精准。我说我得另找工作了,因为z——f不让我在街边摆摊了。他问我有什么长处,我说除了算命,就只会做饭了。他让我做一顿饭给他吃,如果合他的心意,他会聘请我,做他的用人,薪酬会很高。我到他家,做了一顿饭,他吃完后,当场就聘请了我。这一干就是5年,金医生是一个和蔼的人,给他干活我没有压力,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罗菲道:“你们的结缘真是很有意思。事后,你知道了金医生想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张朝摇头道:“没有。自从算命那次,他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了。他不提我也不问,因为一开始我就看出他不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自然知趣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