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斐说道:“我爸爸失踪前,并不住在这里。之前,我也跟你说了,我爸爸是在郊区训鸟场失踪的。”
罗菲在电话中听到付斐报地址给他时,就知道这样高楼里,不是他爸爸失踪前在郊外住的训鸟场旁边的楼房,但他还是有自己的说辞,“我以为你爸爸只是在训鸟的时候在郊外,平时生活在城区的房子里,比如这里。”
付斐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说道:“你别看房间这么小,小的跟狗窝一样,可是卖了我爸爸郊区的房子和训鸟场所有的收入,前年才买了这繁华中心的小房间,而且还是高层。深圳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房地产市场就像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吸着我们兜里的钱,我的积蓄几乎全都砸到这巴掌大小的房子上了。”
付斐没话找话地侃侃而语,罗菲不挑起严肃的话题,他是不会主动挑起有意义的话茬子的。
罗菲道:“前年你买这里的房子,你应该还没有离婚吧!”
付斐道:“是的,买了不到一个月,我和前妻就离婚了。”
罗菲故意感叹:“你的前妻真是没有福气享受新房子。”
付斐道:“我的前妻不在乎我这里的房子,说除了昂贵外,一无是处。”
这样说来,双人床上的红色胸罩,不是他前妻的。看来付斐的男性功能是没有问题的,那他为什么对合法妻子在行房这件事上没有要求呢?
“之前你和你的妻子住在那里呢?”罗菲问道。
“住在一个城中村,我们在那里租了一间两居室。”付斐如实道。
罗菲本想问他们夫妻是否同房住,按照现在的氛围和眼下的情况,还不能这么直白地问他。
罗菲变戏法似的,把袁芙芙那把铜制的旗杆状钥匙,放到桌子上,说道:“这把钥匙,你很熟悉吧!”目光定格在付斐的面部上,似灵敏的探测器一样,探测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付斐看到那把钥匙时,罗菲自认为像探测器一样敏感的目光,并没有感应到他心灵上的某种有意义的蠢动,从而传递给他令他震颤的讯息。
付斐望着那把钥匙,说道:“现在大家都用高科技的锁具,这种钥匙早就被淘汰了。不过,有商家会把这种古董样的钥匙当作装饰品,卖给大家。虽然这种钥匙不适合现代人用了,但钥匙本身的设计感,还是有存在的意义的。”
付斐的这番真知灼见,无形中强调了他之前对罗菲的说辞,罗菲帮他捡到的那串钥匙,只是当作装饰品的小玩意儿,并没有实际使用。如果他真是这样有意地强调,说明那串钥匙有着不同凡响的用途。当然,那串钥匙只是装饰品也是说不定。但钥匙上有正在使用的痕迹,让罗菲相信,付斐的强调是有非凡深层含义的,他是在掩饰,钥匙正在被他秘密使用。
同时,付斐的话提醒了罗菲,袁芙芙有那样一把钥匙,是不是证实了他之前的想法,有人把其当作好玩的玩意送给她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