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老板应该活的轻松点,没不必要为那么一个黄毛丫头死去活来的。即使你想焕发人生的第二春,也没必要动真情。这样活着太累了,会让你失去应该有的乐趣。”李侦探义愤填膺道,“再说,那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不知廉耻地跑到野外跟一个洋鬼子厮混,就她不检点这一点,你就没有必要跟她来往。她那么不知羞耻,会玷污你的名声。”
吴藻怒目圆睁地望着他,咆哮道:“滚,你给我滚!我的事不要你管!”显然,李侦探对林静笃的谴责惹怒了他。
李侦探看他发火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卑躬屈膝道:“我……我辛劳地帮吴总……”
吴藻知道他要说什么,厌恶道:“你的辛劳费,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到时候我会把钱划到你的帐户上。你可以走了!”
李侦探不自在地结巴着道:“其实……其实……我”
吴藻毫不留情地冲他吼道:“——你可以走了!”
李侦探像受惊的猎物,不敢在”危险地带“多逗留一会儿,慌张地开了车门,冒雨走了。
吴藻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同时,他也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为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就对人家发脾气,丝毫不知道掩饰自己天真的情绪。
他打心底觉得有些对不住李侦探,他不应该对他不礼貌,于是拿起手机准备通过电话给他道歉,但很快又把手机放下了。他内心一团乱麻,盯望着车窗外的雨中人来人往。
当他想到林静笃时,一阵折磨控制了他,心底又燃烧起了灼热的火焰,残酷地焚烧着他的心扉。他顾及不了世界上任何人的感受了,得罪一个李侦探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藻下了车,身子轻飘飘的,浑身麻木,似得了大病。
他神情恍惚地穿过“雨帘”,全身湿林淋地进了办公室……
他的属下看他狼狈不堪,神情严肃,都不敢接近他,只有几个胆大的,上前关心地问了他几句,是否帮他找来干衣服,换掉湿透的衣服。
他沉默不语,让关心他的人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
吴藻瞟了他们一眼,他们一动不动,伫立一处,眼神异样,像在静静地看一个怪物。尽管他心里烦着、痛着,但还是温和地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工作吧,我没事,湿衣服我自己来处理。”
大家转身离去,最后一个走的人,帮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吴藻面带愠怒,绝望地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凝视一处,脑海里全是林静笃跟别的男人在野外约会的场景,强烈地刺痛着他。那种莫名的痛感唤醒了埋伏在他心底的忿恨和厌恶。顿时,他的整个世界好象崩塌了,不再觉得林静笃在他心目中圣洁的不可侵犯!
她轻浮,她肮脏,甚至该死。
是的,她该死,否则化解不了他内心的恨。
他要杀了她。他心底瞬间产生的恨,像弦上待发的剑,随时可能穿透林静笃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