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藻从车窗伸出头来,望着林静笃逃离的背影问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去那里?”
林静笃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她明白,她醉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吴藻想占有她,要不是货车及时出现,怕是早就成了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的猎物。
吴藻赶忙下车拉住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
林静笃挣脱他的手,愤恨道:“衣服都被你脱了,还叫我不要误会,鬼才相信你的话。”
吴藻随口道:“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静笃厌恶地问:“什么意思?”
“我老了,可能不能占有我喜欢的女人了!”吴藻提高嗓音道,但谁都听得出,那是一声绝望的悲鸣,似中剑的鹰叫。
“鬼话连篇!如果不是货车突然出现的话,你的野兽行径就得逞了。其实你野兽都不如,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来。”林静笃忿忿道,然后鄙夷地转过身,消失于货车后面。
吴藻愣着出神,直到看不见林静笃的身影,他才开车去追她。
林静笃知道他会追上来的,她讨厌看到他的嘴脸,索性躲到树林里,等他的车开过了,她才出来。
林静笃借着微弱的月光,胆怯地顺着公路朝家中狂奔而去,身后留下夜的寂静。
她大汗淋漓地到了家,紧张的心情才终于有所缓和,但刚才好象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绝望之死,眼下才从死亡的边缘回过神来。
她庆幸她摆脱了那个肮脏的男人。她站在家门前定了定神,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掏出钥匙,开门进了屋。那是一间两居室,装修比较文艺,她跟她大学男友马卓在这里已经同居半年了。
进屋后,不见马卓的影子,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进浴室把身子洗干净,刚才差点被人玷污,让她直觉得恶心。不过,她今晚近11点才回家,马卓怎么不像往常一样,打个电话关心她一下,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
半小时后,林静笃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还是不见马卓的影子,估计他在外面有事,才没有在家,而且还忘记关心她是否安全回家。她准备打电话问他在那里时,看到客厅茶几上有一封信,封面写着林静笃亲启的字样。
笔迹是马卓的,他的字迹没有什么特色,一定要找点特色,那就是看起来像女生的字迹。
见鬼……马卓从来不给他写信,今天竟然给她写信了。
料想马卓应该是要跟她玩浪漫,让一尘不变的生活,变得有色彩一点。
眼下,她陷入凌乱的思绪中,身心是麻木的,对马卓浪漫的小把戏,没有太多的感觉。
所以林静笃没有立马看信,口渴的厉害,咕咚喝下一杯白开水,才疑惑地打开信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