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阿婆道:“那个人下来后,没有朝公寓前面大路方向来,而是往公寓左侧的水泥梯子走了去,绕道从公寓的后面离开了。看他背影是一个高个子瘦男人,应该有一米八左右。那天我一个人很早吃完晚饭,看电视到10点多,觉得有点困,就上床睡觉了,真正上了床后,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窗外有股不祥的气氛,殊不知是我小区附近的清潭公寓发生了命案。要是那天我早知道命案的事——对于那个顺着水管爬下来的人,我会出于正义,追上他,把他抓回来交给你们警察,审问他是否跟命案有关。”
顾云菲道:“幸好阿婆你没有追上去,那人要真是凶手,你追上去肯定打不过他的,他不会束手就擒——还可能会伤到你。”
银发阿婆道:“好了,警察姑娘,这么重要的事,我都告诉你了,希望对你有破案有帮助,我走了。我要买个盆栽,放我阳台上,以后失眠,我就起来看我的盆栽,不要深夜一个人到处跑了,心怀鬼胎的人都是夜里出来做坏事,我可不希望会遇上……”
顾云菲呆若木鸡,银发阿婆已经走远了,她都不知道。
罗菲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望着罗菲。
罗菲期待地问:“阿婆跟你说什么了?”
顾云菲道:“这简直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证据。”
罗菲道:“快说,怎么了?”
顾云菲指着况娜和杨彪房间窗子旁顺楼而下的白色水管,说道:“你看清楚了吧,那条白色水管。凶案发生那天,阿婆说是凌晨一点四十分,可能要多几分钟,经过这楼下时,看到一个头戴白色棒球帽,穿红色夹克的高个子瘦男人,大概从20层楼顺着水管爬了下来,然后像幽灵一样经过公寓左边的台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