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几乎可以将人的灵魂都冻住的阴寒。他渐渐的也有些受不住。索幸他生来命犯七煞,自小便与师傅上山,也是知道这是什么,虽然麻烦,倒无性命之忧。
阴气,古有传闻,乃已死之人自身之怨气。但是阴气又不同于怨气,阴气是纯粹的,仅仅是与与阴灵修为有关,而怨气责承担了阴灵死前执念,往往让人苦不堪言。
而这黑风,就是这阴气的一种在外形式。
阴气他也见过,但是强到这种的还是罕见。而且,这阴气中似乎还含了怨气。
意识变弱,他狠狠的咬上自己的舌尖,来自口中的钝痛和鲜血的腥味让他意识清醒了些。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不反抗?
这力量虽强,但是他又不是没遇见过比这更强的,更何况……
开了天眼,很容易看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过是一个有些气候的鬼物,连鬼修都算不上。这般强大的力量,也不知哪里来的。但是这个样子……
头有点疼,总感觉有点熟悉。
“你回来啦”声音轻轻揉揉,没有一点属于鬼的阴寒。
他面前是一个约莫双十年年华的青年,广袖长袍,端的是君子风范。不过……
不过是一个执念太深的鬼罢了。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吗?”
男鬼自言自语,似乎将他认成了另一个人。
他命犯七煞,是天生的天煞孤星,注定了一人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不可能会答应任何人任何事,更何况这鬼他是一点印象也无,更不可能平白答应什么事情了。
不过……
“我……回来了”不由自主的张嘴,心口越来越疼,似是有什么要冲出脑海。“不要伤心”他竟不由自主的安慰。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男鬼笑弯了一双清澈的眼眸。
很可爱。
鬼牵着他走出去,献宝似的带他在这院子里转悠。“阿言你看”他指着一株有些干枯的树枝,枝头有些泛绿。“你回来了,它也要开花了”。
不可能的。这树生机全无,断不可能开花。但他只是看着,不想说,也不必说。一个可怜的鬼,他又怎能断了人家的念想?
“放了他们”他素来冷清却并非见死不救之辈,只不知为何刚开始没有想到这些?
那鬼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阿言是我一个人的”过了很久才听到这一句。这语气,终是像个鬼了。“我是伽什”平静的陈述。虽然不知这鬼有什么过往,但他……
始终只是他自己罢了。
“阿言……”那鬼的声音听着委屈,但是没有了之前的阴森。抓着他袖子的手好像更透明了。看着他的眼神也好想带了点可怜。
他没有说话,只抬腿走了。他始终记得在他出山之前恩师批字“一生坎坷,害人误己”所以他不能与人亲近。
走了几步不见那鬼,回头发现那鬼竟蹲在地上……这是?
肩膀一抖一抖的,哭了?无奈的摇摇头,斜眼看了看还在阴气中挣扎的一群人,拔出刀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刀,以血为引,瞬间就破了那鬼灵之气构成的幻阵。他是会法术的,只是不太想用罢了。
做完了这些方才走回去将那男鬼从地上抱起来,却不料还在滴血的手背竟是被那鬼头舔了起来。
……
“阿言……我很有用,不要嫌弃我”那男鬼认真的盯着他,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是你以前交给我的呢”。
他心里觉得好笑,却不忍多加责备。只问他“你等了多久了?”鬼一脸迷茫,恐怕是自己也不记得等了有多长时间了。他只记得阿言说过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他会……护他一生。
阿言会不会嫌弃他没用?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真的是等了太久了啊。
“舒诚,我叫寂舒诚。阿言你给我起的呢”
“舒诚?”试探着说完竟是觉得没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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