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主客是《文华大典》的编撰,总编撰齐国威坐在太子的左首第一位,这一年多来过得舒心无比,看似无权无势,但有书香相伴,无案牍劳神,齐国威的方脸变成了圆脸,坐在桌案旁肚子将袍服高高地鼓起。
右侧首位坐着国丈熊执仁,相比齐国威满面红光一脸春风,熊执仁神情郁郁,有些强颜欢笑。太子妃生下皇孙后受到冷落,昭训怜夕分外得宠,今年三月怜夕有了身孕,太子大喜,把她从昭训(正七品)升为承徽(正六品),七月又擢为良媛(正四品),若是她诞下皇孙,估计成为良媛(正四品)不难,甚至良娣(正三品)也有可能,此女实为女儿的大敌。
想起这个怜夕还是儿子熊以安介绍给太子的,熊执仁恨不得再痛抽他几鞭,哪有这样坑妹子的哥哥。不过儿子提到这个怜夕出身青楼,倒是可以用来篇文章,要是太子敢亏待女儿,自己撕破脸面也要到万岁面前讨个公道。
熊执仁端起酒杯闷闷地饮了一口,自去年天子染恙以来,有意让太子操持政务,官员们多有投靠,纷纷送礼讨好,其中不乏各地的美女。太子来者不拒,端本宫莺莺燕燕充斥其中,太子沉迷美色,越发冷落太子妃。熊执仁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女儿,自己才懒得替这个奢侈好色的太子操心,比起楚安王来太子明显不如。
程明道坐在熊执仁的下下首,他上首的那张位置是特意留给江安义的。他留意着两旁空着的位置陆续被从麟德殿赶来的官员坐满,可是江安义到还没有出现,程明道心中窃喜,这是自外于太子,自己不替他上点眼药都对不住他。
“殿下,值此良宵岂能无诗词,臣请钧旨,让座中宾客赋诗以助雅兴。”程明道不怀好意地起身道。
果然一提到作诗词,包括石重伟在内,众人的眼光集刷刷望向程明道旁边的空位。石重伟方才专心看歌舞,没有留意江安义来没有来,看到空位后一愣,问道:“江师没来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何子英连忙道:“殿下,戊正刚过不久,估计江大人正在赶来的途中。”
熊执仁从满腹心事中惊觉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程明道,此人就任东宫少詹事以来,逢迎太子享乐,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多次有意针对江安义,其意十分明显,不想让江安义回来。此人虽然有才,但却用在歪道之上,太子身边有他,实是个祸害。
清了清嗓音,熊执仁道:“殿下,麟德殿中怕也在赋诗助兴,江安义人称词仙,怕是万岁留他在场,稍晚些江大人就会赶来的。”
石重伟想起前天宫中首领太监高直向自己抱怨,良媛怜夕让他到江安义的香水铺中“买”两瓶新出的茉莉香水,可是香水铺的掌柜却说江安义的平妻李彤交待没有现银便不给货。石重伟知道东宫三寺的官员以及宫中太监常打着东宫的名义向江家要这要那,江家财大气粗,香水生意、酒水生意以及化州的各项生意收益在百万以上,东宫向他要点东西是给他面子,别人送上门来自己还不收呢。
当然他不知道所谓的两瓶实际是五十瓶,给宫中或许真是两至五瓶,其他的便被经办之人倒卖渔利,每年光从江家香水铺中获利的银子就有几万两,被三寺的官员和后宫的太监分润。熊执仁曾隐约向他提过此事,可是程明道以为东宫侍从为太子操劳,给些好处可以让他们感激太子的宽仁,更加用心办差。石重伟深以为然。
轻哼一声,石重伟脸拉了下来,道:“江师既然在父皇那边有事,咱们不用等他,难道没有了江安义中秋便无诗词了吗?”江安义不知道,今年中秋天下最具权柄的两人都不让他做诗了。
熊执仁从满腹心事中惊觉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程明道,此人就任东宫少詹事以来,逢迎太子享乐,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多次有意针对江安义,其意十分明显,不想让江安义回来。此人虽然有才,但却用在歪道之上,太子身边有他,实是个祸害。
清了清嗓音,熊执仁道:“殿下,麟德殿中怕也在赋诗助兴,江安义人称词仙,怕是万岁留他在场,稍晚些江大人就会赶来的。”
清了清嗓音,熊执仁道:“殿下,麟德殿中怕也在赋诗助兴,江安义人称词仙,怕是万岁留他在场,稍晚些江大人就会赶来的。”中怕也在赋诗助兴,江安义人称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