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运利剑身转动,锋利的剑刃朝江安义的脚割去。江安义脚上穿着莎宿军的牛皮快靴,鞋底是牛筋所制,但要被刺剑割上,半只脚掌定然不保。穿雷枪卡在木栅之中,看到刺剑割来,江安义又手用力一荡,枪身反弹,脚往回缩,险之又险地避过剑芒,人在空中,感觉左脚底有股阴寒的气息钻入,所过之处冰冷麻木。
吸气上扬,江安义借着穿雷枪的反弹之力高高跃起,拔出穿雷枪,一个倒跃,落在了栅墙之外。落地感觉左脚掌失去知觉,急运元玄真气向那股阴寒的真气逼去。元玄真气属阳,很快将那股阴寒气息逼出体外,江安义感觉脚掌如同锥扎般地疼痛,抬脚见鞋底被剑气穿出个洞,脚底青肿了一块。
江安义大怒,本想演一场斩将夺旗的好戏,结果事与愿违,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受了伤,情何以堪。纵声尖啸,呼唤木炭,木炭通灵,听到江安义的啸声,立刻飞奔出现。此刻尉车营外的防御差不多被清理干净,只是琅洛等人被尉军兵缠住,没有办法接应江安义。
飞身上马,左掌用力又感觉到锥刺之感,江安义又痛又急又恼。坐在马上,可以看到尉车营中还有莎宿兵被围困里面,这些人随自己闯营,自己不能坐看他们被杀。轻轻一拍木炭的脖子,江安义长枪前指,木炭短嘶一声,朝前冲去。
栅墙处尉车兵已经树起长盾堵住缺口,江安义一肚子邪火无处发作,在马背上探身而起,手中穿雷枪攒足真气向前刺出,赤浪滚滚,张开巨口,向前噬去。那些普通官兵怎么能抵挡元玄真气,盾牌崩飞,人往后倒,缺口重新露出。
江安义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站立的居运利,就是这小子伤了自己的左脚。穿雷枪不好对付刺剑,江安义左手拿枪,右手抽出杀月刀,向居运利劈去。居运利嘴角露出冷笑,右手刺剑挡刀,身形一矮,左手拿着短刀恶狠狠地朝木炭的马腹划去。
可是居运利低估了魔刀杀月的厉害,淡淡地黄光从刺剑上砍过,百练的剑身被一削而断,居运利再想躲闪已然不及,只好竭力后仰,杀月刀在他脸上斜着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居运利倒地不起。
居运利是大帅的亲卫长,尉车军都知道他的厉害,见他被莎宿武将一刀砍倒,生死不知,尉车兵大乱。杀月刀横掠,一路摧枯拉朽一般,碰到的兵器断折,碰到的人头飞天,木炭身后留下一片血泊死尸。
江安义冲开尉车兵的包围,救出被困的莎宿兵,左穿雷右杀月,杀得尉车兵不敢靠近,纵横往来几回,将百余名莎宿兵救出,江安义没有硬突高台,高台前尉车人重重叠叠的护卫让他有些心虚,如果遇到飞斧军,伤了木炭怎么办。
杀出大营,那些被救出的莎宿兵纷纷找到战马,江安义见有近二百人,看着不远处琅洛等人正在跟尉车兵缠斗,当即率领这伙莎宿轻骑前去支持。尉车兵没想到斜刺里飞出这么一只轻骑,领头的将官凶悍异常,在军中横冲直撞,几个派去阻拦的将领都被他杀死,偏生座骑神骏,自觉避开绊马索、钩枪,跃过陷井。
被江安义猛冲,琅洛等人士气大振,杀得尉车军向大营退去。营内的尉车兵想用箭雨阻住莎宿轻骑的进攻,这种常规的战术没有错,错就错在遇到了江安义这个变态。木炭速度快,直冲入溃兵之中,溃兵还没入营,江安义便先入了营。
营门两侧有两处箭楼,几十个尉车兵居前临下射箭,江安义用杀月刀向箭楼的木柱砍去,失去平衡的箭楼倾倒,正好堵在寨门口,让寨门一时无法合拢。琅洛利用这个机会,率领轻骑冲进营内,四散冲杀。
江安义没有杀远,他的目光盯在高台之上,直觉告诉他那高台上的将官应该是领军的大人物,斩将夺旗的心思又火辣辣地兴起。被莎宿轻骑冲进大营,拔科汉失去了从容,不断地派兵前去阻截。江安义看到高台下的尉车兵越来越少,感觉机会已至,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数十名莎宿轻骑,笑问道:“诸位可敢跟我一起夺下那高台。”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