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安义腾地站起身,悲痛地道:“青莲庵在安齐何处,我要去见见彤儿。”
此去仁州要五天,往来便要十多天,化州公务缠身,江安义不能轻离,可是听到彤儿的现状,江安义再也坐不住了,彤儿之所以如此皆因自己而起,如果不闻不问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许昌化拉了江安义一把,道:“安义莫急,当日我见彤儿那番模样,心知不好,于是强蛮着把她带到卧牛坳来休养,眼下彤儿比先前要好一些。安义,你想见彤儿不难,只是你想好如何跟彤儿说了吗?”
江安义呆呆地站在那里,是啊,见到彤儿该如何呢?痛哭流涕,忏悔求谅?温言安慰,接回家中?那个大写的“恨”字又出现在眼前,见到彤儿会不会勾起她的伤心,让她越发难过。一时间百感交集,江安义心乱如麻。
郭怀理叹道:“小江,男人要有担挡,此事你有错在先,不能再错下去。我听出来那位彤儿姑娘对你用情至深,你曾说过‘最难消受美人恩’,莫要让彤儿姑娘因你伤心而亡,徒留憾事。”
江安义顿足道:“郭兄说的是,我思虑过多,反而失了本心,许兄,烦你带我去见彤儿。”
许昌化极喜欢这个小姨子,说句诛心的话,如果不是彤儿认定了江安义,许昌化都想享齐人之福。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许昌化为人豁达,选择了放手和祝福。如今彤儿为情所伤,彤儿是心病,心药便是江安义,许昌化暗中焦急,无计可施,碰巧遇上郭怀理,这才引来江安义。
见许昌化带着江安义要走,郭怀理忙擦着油嘴也站起身道:“等等我,我也去见见这位彤儿姑娘。”
安娘有些哭笑不得地道:“郭兄弟,安义去见彤儿,你在一旁怕有不便吧。”
郭怀理理直气壮的道:“我是小江的哥哥,他与彤儿的事我可以替干娘做主。彤儿姑娘怕是爱的深恨的也深,见了小江说不定要打要杀的,有我在可以缓和一下。再说,我对彤儿姑娘很是佩服,没话可说的时候还可以聊聊生意,说不定将来可以合伙做南番人的生意。”
众人无语,安娘想了一下,道:“也好,承儿,娘带你去看彤姨。”
“看彤姨去啰。”许壮承迈开两条小短腿在前面跑着。
“你慢点,小心摔倒。”安娘提着裙角在后面追着。许昌化爱怜地看着妻儿,引着江安义和郭怀理向山边的一栋茅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