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墨眼睛里全是泪花,他不知道点头,也没有摇头。
可即便这样,还是给了黛雅一个错误的信号。
好像只要惩罚司京墨,让他知道疼,他就会开口说话。
司然工作越来越忙,甚至这一次他都没有太多精力放在黛雅身上了。
这种病态的矫正方式,一直被黛雅用到了司京墨五岁。
第一次叫“爸爸”是因为黛雅掐着他的胳膊,第一次叫“妈妈”更是因为身上的无数条乌青。
五岁的那一年,黛雅带着司京墨出门。
司京墨永远记得,那是春天,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黛雅牵着他的手,语气严肃:“你今天要学会结交其他的小朋友,一定要认识一个朋友知道吗?不然妈妈今天也要惩罚你!”
司京墨轻轻点头。
黛雅狠掐了一下司京墨的胳膊:“妈妈说过什么?”
司京墨眼眶蓄满泪水,红着眼睛说:“我知道了。”
“对嘛,说话的孩子才是爸爸妈妈的好孩子。”黛雅笑容扭曲。
那天的事情司京墨记得格外清楚,黛雅带着他到了公园,公园的小孩子很多,司京墨有些怕生,黛雅却是直接放开了司京墨的手:“你自己去跟小朋友玩。”
司京墨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一旦他表现出任何不愿意的情绪,等待他的又是黛雅的惩罚。
春天的花园里,鲜花都开了,有很多蝴蝶。其中一只蝴蝶飞得太低,直接被一个小朋友给抓到了。他献宝似的拿过去向小伙伴炫耀,小伙伴们轮番玩着这只蝴蝶。
蝴蝶的生命是脆弱的,很快那只蝴蝶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朋友们玩够了,也就随手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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