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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起了薄雾,寒气渐深。极致的静谧中,只有山腰处的一座石洞传出了些微的动静。
湛云江撕开了我剩余的衣物,纤瘦单薄的胸膛赤裸在阴森森的空气中,哪怕男人热到发烫的手一遍遍在我身上抚摸,从心里蔓延开来的寒气仍在不断地驱赶着我的体温。
我不停战栗着,用无力的四肢顽固地抵抗他的压迫,嘶喊得沙哑的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滚……滚开……别碰我!”
“湛云江!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败类……!”
男人湿热的唇舌在我身上辗转流连,所到之处皆伴随一阵细小的刺痛。他咬破了我的皮肤,他要在我的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这个该死的畜生!我要让他后悔,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唔啊!”
胸口一侧的乳首突然被他含入口中,又以舌尖细细舔弄,我从未受过如此刺激,猛地屈身仰起,但随即就被他重重压下。
“放开!放开啊!”
湛云江见我反应这般激烈,舔弄得越发来劲,竟还用牙齿叼着狠狠吸吮起来。另一侧也没能逃过他的亵玩,男人的大掌轻易将它掌控,带着粗茧的指腹一次次刮擦过敏感又薄弱的粉色肉粒,让我战栗不止。
我半蜷起身体,羞耻地闭紧双腿,想以此来掩饰我那隐隐有了抬头之势的阳物。我的神志仍然清醒,但我的身体却开始因他悸动,我咬破下唇,用疼痛和血腥警醒着自己,不要沉溺,不要与他一起沦为禽兽!
但这条我竭力维持的微弱的平衡线,终于在他的手指刺入我体内时打破了。
在那根粗硬的手指进入我的瞬间,我停止了一切的挣动,身体沉寂了下来,这种肉壳被异物打开的感觉并不仅仅只有疼痛,它更是一种对我理智的谋杀。
咬破的下唇被松开,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我大口喘着气,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向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求饶:“湛云江,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
在我看不见的内心深处,或许我仍怀抱着对这个男人仅剩的一丝期冀,也许只要我放低姿态求他,他会停下来。我可以说服自己,只要他不再继续,我可以把今晚的一切都忘记,我可以留下,可以继续同他虚与委蛇,扮演他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缺的白月光。
但是他并没有。
在我用上全部的尊严求他放过我之后,他残酷地摇了摇头,然后往我的身体里又挤进了一根手指。
“白耀——!”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救我啊!白耀!”
此时此刻我竟还有残存的理智,没有直接喊出“廉贞星君”这样的称谓。他大概是我此刻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这根稻草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沉没了。
绝望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从眼角一直滚进我苍白的鬓发。
湛云江的动作停住,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两个字:“白、耀?”
冰冷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昭告他此刻出离的愤怒,被他压制在身下的我竟在这种时候喊别人的名字求救,这无疑伤到了他身为四荒境最强者的自尊。
“你在喊谁?”他问我。
我重新咬紧下唇,再不愿开口。
湛云江没再追问,压在我胸口的手掐住了我下颚,强迫我张开咬得血肉模糊的唇,然后恶狠狠吻了进来,而另一只撑开了我身体的手,在我还未适应他两根手指的穴内,又强横地塞进了第三根手指。
我吃痛地仰起头,像濒死者一样剧烈呼吸,被分开在他身体两侧的腿无力地乱蹬起来。
男人漆黑的瞳色把我雪白的肉体映得一清二楚,我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一只被随手扔在岸上的不停翻跳的鱼。
——那是我。
这一刻,我终于绝望地安静下来,缓慢地抬起手,然后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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