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风顿时炸毛:“我说的是牵手吗!”
临遇安眨眼:“不是?”
“我是说手套!是肌肤之亲!你这几天都不让我碰你!”燮风崩溃地揉着自己一头卷发,没有临遇安的打理,他的卷发已经多处打结像鸟窝一样。
对此,临遇安合理解释:“我有洁癖。”
“可你之前对我就没有洁癖……”燮风眼神幽幽满是哀怨,“这就是不爱了吗?”
这下,即使被吸收了太多感情以至于过分迟钝的临遇安也反应过来,连忙拉住燮风的手郑重道:“不是的。”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冷漠,声音平淡,整个人没有一丝波澜好像个木头一般,完全没有任何信服力。
燮风放弃,抽出手挠了挠头发,语气疲惫道:“算了,我去问问掌生君该怎么办。”说罢起身离开。
他来到大门前,手掌按在门上启动阵法,同时口中念道:“去找掌生君。”
只见红光一闪,燮风高大身影消失,屋子里只剩下临遇安一个人。
他愣愣看着自己空荡的双手,手套上残留的温度渐渐冷却,也让他的心缓缓便闷,像是装进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挤盒子,即使心脏再怎么努力跳动,也只能固定在标准不变的大小。
疲惫地按揉太阳穴,临遇安喃喃道:“我究竟怎么了……”
在他看来,自己没有任何变化,也察觉不到感觉的缺失。他知道燮风爱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爱燮风。但是他不表达,或者说不想表达。
他没有表达情感的欲望和动力。若感情是一首诗朗诵,那他刚念了个标题就懒得继续,认为标题足以表现出诗歌的所有。
他并没有想到,这对于燮风来说是个巨大打击。
毕竟原本相拥而睡的爱人突然戴上手套连手都不愿意牵,这对谁来说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燮风这种感情炽烈而直白的人。
他打开门发现自己来到了最初的火照之路,那个浑身绷带的人依旧在血色长河上慢悠悠划着破船,掌生君正盘膝坐在船尾不知道看着什么。
燮风走到河边,绷带船夫见状便划了过来邀请他上船。燮风走到掌生君身边坐下,自来熟道:“你在看什么?”
掌生君低头看血色河面,声音不大:“看恶者魂魄。”
燮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血色长河中有无数狰狞魂魄沉在底下挣扎,大张着嘴巴无声嘶嚎。
这是爱意组成的长河,掌生君本是打算用爱意感化恶者魂魄的,但谁知恶者魂魄进入其中反而痛不欲生。虽然最后也会被净化,但过程可比直接剥离情感要痛苦多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燮风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