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身体很好,”乔婉蓉又要哭了,吸了吸鼻子,“你只是变成了一个omega。”
“噢……啊?”
“妈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可能变成一个……”
一些声音忽然在脑海里响起,让骆虞的表情冷下来。
——性别逆转?
——怎么可能是omega呢,医生,是不是错诊了,从出生起我儿子就被检测出是alpha啊,不可能是omega!
——其实他从出生应该就是一个omega
——也就是说……无法再改变了吗?
——是的,无法再改变了。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
压抑沉闷的气氛在病房里蔓延,乔婉蓉看着阴沉着脸的儿子,没急着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她知道骆虞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能先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
骆虞深吸了好几口气,发现也无法冷静,他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插管,无视乔婉蓉的阻止,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
这简直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过分恶劣的玩笑,当了十八年的alpha,现在告诉他他其实是个omega?
骆虞无法接受,如果他是一个omega也就代表着什么军校梦,都离他远去了。
在所有人的眼里omega就等同于柔弱,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身体素质,而是他们的精神依赖。
连翘花淡艳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骆虞嗅闻着自己的味道,却察觉不出自己哪里改变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哪一处都像从前那般。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只不过是在路上救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醒来之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冷静,要冷静。
骆虞开了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水。
水珠溅在了镜子上,将人的脸映照着扭曲。
骆虞冷静不了,握紧了拳头。
去他妈的!
玻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镜子里的人被裂纹切割成碎片,然后在临界点的那一个瞬间,轰然碎裂。
骆虞看着自己泛红的指节,因为重击变得一片通红,而在以前,对于还是alpha的他来说,根本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知道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儿子,你没事吧?”
乔婉蓉听到了声音,连忙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她看见骆虞对她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有些恍惚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连翘的香味从空间里溢出,让她有些怔愣。
没什么比信息素更能直观的表达一切了。
从前骆虞是alpha,信息素有很强的攻击性,哪怕是血亲她偶尔也有被吓到的时候,但是现在不同了。
那连翘花香从凌厉变得柔软,温和的浮在她的身边,像柔软甜蜜的云。
乔婉蓉叹了声气,坐在了床边,抱住了儿子的肩膀,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她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是甜甜的蜜桃味,安抚着心情低落的儿子。
来自母亲的信息素安抚让骆虞的心情好过了些,沉默的靠在了母亲的怀里。
“儿子,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乔婉蓉的声音低低,想到自己要说什么,更难受了。
“你说吧。”
骆虞觉得自己现在什么噩耗都能扛了,就算得绝症都无所谓了,没有什么消息是比变成omega更糟糕的了。
“你知道omega在成年之后,是会有发情期的吧。”
操。
骆虞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浑身僵硬。
还真的有比变成omega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成为omega会有每月一次的发情期。
骆虞皱眉,想到自己会被人触碰标记,就觉得有点犯恶心。
“但是你比较特别。”
“恩?”
骆虞竖起了耳朵,甚至心里有了点希翼。
什么特别?是性冷淡吗?无法发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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