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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紧促狭小但十分温馨,丹恒去卫生间放热水,你缩在破旧的灰沙发上打量着家里的陈设。
好破的地方,是不是跟错人了。你暗自腹诽。
瞳仁在眼眶里打转,你瞧着丹恒从卫生间出来又走进卧室拿来一条浴巾和干净的男式衣服递给你,那副热忱的模样害得你真的心动了一下。
丹恒说:“水已经放好了。我没有女性的衣服,这件我没穿过,你先将就一下吧。”
你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点没礼貌地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像里那种傻白甜的圣母女主?”
丹恒挑眉,显然他对星际热门流行读物并不感兴趣,好奇地开口:“那是什么?”
你摇头,起身从丹恒手里夺过东西就往浴室钻,“没什么,只是夸你人很好。”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捡,也不怕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伸手探了探水温,有点热,感觉丹恒想把你烫脱毛了好炖着吃。
你褪下衣物,龇牙咧嘴地迈进水中坐下,撩起水抹去身上的血迹。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总比睡在夜总会里好,集体宿舍臭死了,那群人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你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当然也不是流浪汉,只不过是个没了钱和身份的倒霉蛋,本想找个有钱的老家伙骗财产来着。
丹恒盯着紧闭的浴室门站了一会儿,敏锐的耳朵听到水流声后放心地去处理他的食材了。丹恒剥去断臂上的衣服,用菜刀切去跟衣服纠缠在一起的断口,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清洗手臂。今晚他只打算吃掉这一只手臂,剩下的可以放进冰箱冷冻,但冻过的人肉口感会大打折扣,丹恒希望你能可以每天杀一个人这样他能每天都吃上新鲜的。
不过,这样是不是太为难你了,你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应该受不了每天都残害同类。丹恒剥掉皮肤,换了把刀切去筋膜和脂肪,顺着肌肉纹理切下肉块。若要他去猎杀持明,丹恒未必能有你现在这般平静。或许,你还是被吓到了,只是巨大的恐惧被大脑的保护机制修改了。丹恒又往浴室看了眼,面露忧心。
肉块的品质很好,一看就是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杀他一定费了不少力气,你真是个好人类。丹恒这般想着,将肉块分割成适合的大小,正把他们装盘,血淋淋的人肉现在跟一盘新鲜的还带着血丝的生牛肉没什么区别了。
你一出来就看见丹恒背对着你咯吱咯吱地嚼着什么,想到他带回来的残肢,自己头皮发麻地摸到沙发上坐下。
“有水吗?我渴了。”你陷进沙发里,不顾湿发弄湿沙发,冲着丹恒说。
丹恒起身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倒了杯温水给你。你根本没打算起来,懒散地瘫在沙发里伸长手臂去接,丹恒也很任劳任怨地往前递了递,并不在乎你作为外人这番实在无礼的做派。本来就是他求你进来的,你跟他客气什么,丹恒要是不满意,你现在就能走。
丹恒注意到你湿湿的还在滴水的头发,好心提醒道:“浴室里有吹风机,你可以用。”
“好麻烦,不想吹。”你润了润嗓子,困劲一下子就上到眼皮来。
丹恒颔首,没有强求,也不在乎已经湿成一片的灰沙发。他不是一个追求生活质量和精致度的持明,牢底的日子让他可以接受一切不和谐的事情,只要住所安全便好。只是,人类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吧,这个公寓虽小但一应俱全,他想告诉你不用那么拘束的。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嫌弃这里太破了,丹恒不得而知,悄悄偷看着你的反应,发现你喝完半杯水后就困得窝在沙发上直点头,他清冷的眉目柔和了几分。据他跟踪任务目标时的观察,你确实不像是习惯贫苦的逃生如此的难民,那你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什么流落至此呢。丹恒冲洗好盘中血迹,擦净双手,又回味起刚刚的人肉美餐,你杀的人味道不错,他很喜欢这种纤维感强的壮年男子,之前他处理过的对象很多都老过头了。可惜你把人弄得七零八碎的,不然他会考虑把整具尸体都带走。
丹恒去浴室把吹风机拿了出来,插好电路,把迷迷糊糊地你从沙发里挖了出来。你有点抗拒他的触碰,但身上着实没什么力气,推搡了丹恒几下,听他解释只是想替你吹头发,也就撑着膝盖不再乱动。
吹风机聒噪的嗡鸣声在耳边响起,细长微凉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你垂下头闭着眼小寐,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一般。你不担心丹恒对你做点什么,以他的本事真想做什么他早就做了,何必像个会捡杀人犯回家的小白花女主一样细心照顾你。
丹恒的手指挑起你半干的发丝,头发细长顺滑也不像是过苦日子的样子,他对你愈发好奇起来,你莫不是同他一样也有不为人知的神秘身份。想到这里,丹恒对你的好感更甚,就像是流浪的小动物找到了同样命途多舛的同伴一样,孤寂的心灵萌生出亲昵的依赖之情。热风吹拂间,丹恒偷偷地展开手摸了摸你吹成炸毛的脑袋。
好可爱。他如此想。
吹风机停止工作的下一秒,你倒在丹恒身上凭借最后一点意识感慨:丹恒真是个好心的诱拐犯,哪天你想背
', ' ')('叛他的时候会在警察那里美化他几句。而后,渐渐在丹恒不算温暖的胸膛上昏睡过去。
丹恒似是没想到你会这般信任地睡在他身上,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拨开你的头发,瞧着你安睡的脸蛋许久,鬼使神差地、带着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欣喜,低头蹭了蹭呼吸平稳的鼻尖。那里的气味跟他身上一样,都带着清冽的沐浴露的香气,丹恒很喜欢。
丹恒将你抱上那小小的单人床盖好被子,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他没有再打扰你,冲洗掉身上的血气也睡下了。
今夜,丹恒蜷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你揉着眼睛睡醒,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才缓过神来,起身去洗漱。
哦对,你被人捡回家了。
丹恒早早就醒了,他正在厨房里鼓捣人类的厨具,在此之前他特意去了趟超市找着终端里的菜谱买了些人会吃的食物。
你心安理得地拆开卫生间突然多出来的洗具,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丹恒把自己的食物和一盘不可名状的东西一起端上了餐桌,你坐在他对面面露难色。
“这什么?番茄凉拌小肠?”你抬眼不解地看着神情有些难堪和痛苦的丹恒。
丹恒缓缓在你对面坐下,犹豫地开口:“番茄面……抱歉,我不太擅长做熟食。”
你用叉子戳了戳完全没熟的新鲜脆生的番茄和黏合成一团的面条,蹙眉将它推远了些,“它看上去你那盘都生,我怕吃完就死掉进你嘴里了。”
“你要出去吃吗?”丹恒有些不太好意思,耐心问。
“算了,”你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只手静静躺在里面,冰箱门缓缓关上,“冰箱里面有非人类组织食物吗?”
“……没有。”
“我要出去吃。”
“好吧。”
接连几天你都是在楼下的快餐店解决的温饱,丹恒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开关,越是做不熟他越要做,你不想吃他越是想让你试试。
你觉得丹恒这是同情心泛滥,烦得不行,独自穿上从他身上薅下来的风衣出门。徒留丹恒无辜地看着你离去,而后默默收拾好残局。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衣下你还穿得单薄,冷风呼啸而过你止不住地打哆嗦。丹恒告诉你多穿点,但你觉得他啰唆,逆反情绪上头论他怎么说也不肯多穿。你并不喜欢还是陌生的人这样莫名其妙的关心,丹恒的体贴让你很不自在。你有想过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等着你哪天放松警惕对你下手,可他没有这么做,把卧室让给你后就很少再进去,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尊重着你。
这简直就是温水煮青蛙,丹恒温吞的性格让你根本看不出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是圣母?
烦躁感让你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发丝柔顺得轻而易举地重新回到你的肩上,可上面的味道不是你喜欢的,太过清凉的薄荷味一点也不香不甜。可是丹恒很喜欢,还总给你吹头发,然后偷偷埋在你浓密的发尾里呼吸。你早就发现了,但为了让丹恒继续任劳任怨地替你吹头发,也就什么也没说。
你又溜进了酒吧,这里灯影摇曳、肉/欲横飞,随手骗个烂货跟你走简直轻而易举。你只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个不知好歹流里流气的浪荡哥摸到你手边凑了过来。你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裸露在外的花白小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
浪荡哥就这么跟你走了,他订了酒吧对面的酒店,就想去摸你的屁股。你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快步跑了出去,回头谄媚一笑叫他快些跟上。
然后,你溜进巷子,根本不顾这里到底会不会被人看见,掏出口袋里的脆玻璃划开了男人的脖子。
“哈——舒服了。”你抬手轻轻推倒捂住鲜血喷涌的脖子的男人,在他惊恐的眼瞳和无助的大张的嘴巴下,缓缓地笑吟吟地蹲下身来。肾上腺素飙升驱散了脑中因丹恒而积攒的烦闷,仿佛猛吸了一口清凉油,你现在无比清醒精神。
男人根本来不及反抗,他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完全不知道危险夺走了他的生命。如果他知道你藏在口袋里的嫩手藏着一片锋利的玻璃片,他绝对不会把脑子里臆想的糜烂笑话一股脑地说出来。他发出嘶嘶啊啊的声音,在不甘和痛苦中,被你割下舌头,插断气管死去。
地上又是一摊血,但这次你感受不到体内血液的沸腾,天气真的太冷了,你剥下男人的衬衫盖在腿上,坐在废弃的椅子上胡思乱想。
男人刚刚死去的表情真的太好了,你反复回味着他的惊恐和痛苦。丹恒说得对,你是个杀人狂,可那又怎样?
这个家伙那么说你,你不就应该割下他的舌头吗?
你开心地笑着,笑得双肩抖动,笑得凄厉。
你忍不住想要再去杀第二个人了,混迹在这里的家伙都该死。
“你应该多穿点再出去的,”丹恒从巷口走了进来,他对眼前的一幕并不意外也并不害怕,只是瞧见你盖在腿上的薄衬衫有些不满地微微皱眉,“现在的季节不适
', ' ')('合光腿。”
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听着白天刚听过的唠叨,不耐烦地说:“你管这个干什么?”
丹恒绕过尸体解开外套披到你的腿上,像个关心孩子的母亲一样温柔地说:“你会生病的。”他不想看见你生病,人类生病很危险动不动就会丧命,何况你还不是身体素质强大的长生种。
你还是不适应,但也没拒绝他的外套,只是叛逆的声音小了许多,“生病也和你没关系吧。你关心过头了,我们没那么熟。”
丹恒平静地说:“可你死了,我就只能吃你了。”
……你就知道。
你站起身,说:“行了,你赶紧把他拖走吧。我要回去。”
丹恒说:“嗯。谢谢你,这次没把尸体弄得太碎。”
“……”够了,别让你再回忆他生嚼人心的场面了。
你又不理他了。丹恒垂下眼睑,低头看着血流成河的尸体,用云吟术冲掉血迹,单臂扛起这具分量不轻的年轻男性尸体跟上了你。
唉,你总是这样,像只缩成一团的小刺猬,不想他靠近。丹恒静静注视着你单薄的背影,清冷的眉目染上几分忧心,轻声叹气,薄唇微启欲语还休,终是在你警惕地回头下将话语咽了回去。也罢,来日方长,你总会接受他的。
你神情复杂地回头看着丹恒,总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有点怪,怪像个年轻漂亮的单身母亲,而你是他那不省心的叛逆孩子。
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一冒出来,你就忍不住发散。
不会接下的剧情是你爱上丹恒并为他大战爱冷暴力的人渣继父吧……你后怕地晃了晃脑袋,赶紧把这烂俗的既视感从脑子里甩出去。你和丹恒是纯洁的屠夫和食客关系,你绝对不会多管他一下。
当然,他也绝对不能再捡另外一个家伙回来。
你突然握着丹恒的手,郑重其事道:“丹恒,你有我一个就够了,不许捡别人回来。”
丹恒眉头轻轻挑动,一丝惊讶之情在他的脸上流转而过,露出不解和疑惑。但你的表情很郑重,如此无厘头的话竟被你这么严肃地说了出来,丹恒又好笑地展平眉毛,平和地说:“嗯。我有你就够了。”
“这还差不多。”你放心地收回手,顺便从丹恒手里顺走钥匙开门。
丹恒轻轻碾了碾手指,钥匙被你抢走了,现在手心里空荡荡的。丹恒不生气,虚虚握其手,想要留住掌心残存的温度。虽然不太能理解你的话,但你这么说是不是也算变相表示不会离开他。真可爱啊,丹恒抿唇笑了笑,也走进家门。
尸体有点大,家里全是丹恒撕扯血肉的声音。你还是个人类,听不得这种同类被撕碎的声音,躲进卧室里不出去。
丹恒忙了一夜才把尸体分成能塞进冰箱的肉块,将不爱吃的部位下楼焚烧掉,他收拾好厨房便走来卧室看你。
这时你已经蒙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睡下,那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丹恒忽地意识到那样的声音应是吓到你了,有些愧疚地把你闷到红扑扑的脸从被子下面翻出来,摸了摸你的头。
下次换个隔音好点的公寓。丹恒合上房门,心里盘算着解决完这单就换个适合两个人住的公寓。
这几日你睡得很不安稳,不知是不是被那晚的声音惊着了,你总不能安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动静大得把丹恒都闹了过来。
丹恒屈指敲了敲门,在门外问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你应声回答,压下身体的痛楚,裹着被子在床上无聊地打滚。
丹恒又说:“你可以出来看电视。”客厅里的电视基本上没打开过,他平时要出门跟踪目标没时间,而且也不喜欢那些吵吵闹闹的动静。但你是人类,应该会喜欢人类制造出来的电视节目吧。
可你拒绝得很干脆,大声道:“不看。我要睡觉。”
丹恒问:“那你要喝点蜂蜜水吗?”
“不喝,”你又拒绝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盯着天花板放空,失眠的阵痛很是难受,“你去睡吧,别管我了。”
“失眠对身体不好。”丹恒说。
你说:“这还不好?我要是猝死了你就可以把我吃掉了。”
丹恒听完拧起眉毛,平静的脸上有点不快,捏着门把手的手微微用力,立马反驳你道:“不要这么说自己。”
你冷哼道:“可这是你原话啊。我死了,你就只能吃我了。”
丹恒顿时松开手,眉上转为愁意,开口问:“你是在生气,因为我这句话?”
你坐起身,淡淡开口:“没有,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想让你别操心了,你没必要这样。”
“抱歉,”丹恒站在门外,神情失落地垂着头,“在你之前,我未曾与人相处这么近。打扰到你了。”
“是因为之前都是把人类当成自己的口粮吗?”你突然拉开门,头脑涨得发痛,但仍抱着手臂冷冷瞧着他,扯着嘴巴冷笑道:“对自己的食物这么好,真的会让盘中餐的我感到害怕哎。”
丹恒被
', ' ')('你怼得哑口无言,愣愣地睁大眼睛,无措地凝视你那美丽但看不出情绪的双眼。
“说中了?”你挑眉,眼下是几日没睡的青黑疲惫。
丹恒缓过来着急地摇头道:“不。我没有、我想你是我的同伴……”
“可我是你的食物,怎么能做同伴呢?”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害怕你半夜站在我的床边流口水。”
“……我不会那么做。”
“你觉得口头保证的可信度高吗?”
“我要怎么做?”
丹恒青黑色的眼瞳静静俯下来注视着你,平淡如深潭的瞳孔难以掩去其中的失落。就像是被人指责的家犬,有些委屈但又深爱着主人。你这般想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是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当作食物吃掉的人却觉得敌人很可怜。
“你在笑什么?”丹恒有些不解,多日相处还是不能适应你忽冷忽热的情绪。
“没什么,”你收敛起笑容,又说:“给我一个身份还有一把可以防身的武器。”
“好。”丹恒没有多问,只是为了消减你对他的戒备立马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能想到你这么做的原因,方便你在不要他的时候更好地离开而已。虽然心里还是因为你的提防而难过,但想到人类就是这样小心警惕地在各个星球生存壮大,丹恒倒也没那么烦躁了。你只是出于自保的本能而已,他不应该怪你,是他没有给你安全感。
丹恒暗自给自己圆好了一套完美且闭环的说辞,对你的怜爱更胜几分。
丹恒仍有耐心地软下声音说:“那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吗?已经很晚了。”
这么又绕道这个事来了。你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你捏了捏眉心,有些难受地说:“睡不睡是我的事,你别管我。嫌我吵我不翻便是了。”说罢,没再看丹恒脸色,便打算把门给关上,躺床去。
但只是几个呼吸,在你反应过来时只听得丹恒深深呼气的声音。
“不行。”丹恒皱着眉生硬地按住门板,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脸上的温柔尽数褪去,转而浮出一分持明特有的威压和冷酷。只不过持明冷冰冰的嘴巴吐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毛骨悚然的话。
“我要看着你睡着。”
丹恒轻而易举地就对抗着你的力量把门打开到他能通过的宽度,而后不顾你烧着火似的惊惧拉着你的手腕就往床边大步走去。
“你干什么!”你抠着丹恒的手指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被他一股大力抄起来放到床上。你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直到按不住你的丹恒也躺了上去。
……
你的心脏在狂跳,好似要挣出身体,痛得你眼睛都酸酸涩涩的。
丹恒从背后揽住你的双臂和双腿,一手将被子盖在了你们身上,还往你那里捏了捏被角。纤细但有力的手臂将你一整个圈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些冷,但心跳得很有力。你发现挣脱无望后就像是死了一样,枕着丹恒的手臂,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沉默地抗争着。
只是心律不齐的心脏慢慢不争气地在寂静之中跟身后的持明同步了起来。
丹恒只轻轻叹息道:“██,我不会伤害你,乖一点吧。”他伸展双手轻松地将你抱在怀里,青年的身体并不宽厚但让你靠进去也绰绰有余。
丹恒有些粗茧的手摩挲着你温暖的小臂,下巴盯着你的头顶爱怜地轻蹭。人类的体温比持明高一点,现在天冷,丹恒抱着暖乎乎的你别提有多舒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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