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崇元帝遗憾地摇摇头:“想来也只能将就了。只恨老二那般不成器。唉, 如若朕年轻二十岁, 那还有你们什么事儿!”
呵,呵呵。李忆忍不住翻白眼:“父皇不要说笑了。”
崇元帝这连日来与李忆过招, 如今总算占了一个小小的上风, 心中竟忍不住的欢喜。
“好, 说正事, 说正事。”他咳嗽一声道:“不过你可曾想过, 你能降的住她吗,如若将来她插手国政,这大彭, 还能姓李吗?”
这却招致了李忆的嗤笑:“父皇委实多虑了。她若有这个图谋, 又何必等到今天。再说了, 他们祖上数百年的安分守己, 都是欺世盗名的吗?如是,那这耐心也未免太好了些。”
崇元帝想想也是。遂不再思虑这事,又问:“你可是想好了, 如何迎娶她?你紫来王叔今儿说了一法子朕觉的不错。”
同一时间谢岫也在问方锦安:“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怎么突然就到嫁娶这一步了?我这小心肝儿有点承受不来啊!”她双手捧着脸,眨巴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方锦安笑笑:“也没有很突然吧,就是这几天一直想一直想,就想明白了呀,我对他,到底还是动了情的。既然放不下,那就干脆利落地拿起来吧,也不至于耽误了小忆。”
说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不就是烈女怕缠郎嘛。谢岫心中暗笑。又伸手戳戳她心口,问:“那废太子呢,可能把废太子从这儿扔出去了?”
方锦安叹口气,摇摇头:“不能,还在最里边埋着呢。”
不出所料。谢岫亦叹息摇头:“埋的有多深?”
“这话我跟旁人都说不出口。”方锦安扶额道:“我甚至觉着,我本来都死心了,之所以又对小忆动情,很要紧的一个原因,是他和李悯是兄弟,他身形,眼神,还有一些举止小动作,总会冷不丁地和我记忆里某个时候的李悯重合......”
“啊,还有这种事儿!他俩哪里像了?样貌、行事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怎么就能重合了,真搞不懂明白你。”谢岫鄙视她:“不过这话你千万别跟忆太子说,太伤人心了!”。
“我自然知道,”方锦安摆手:“我已经很努力的去抑制自己这种念头了......”
“我发现了,你这个人真的很死心眼!”谢岫道:“或者你可以这样想啊,比如说废太子让你动心的那场大战吧,你就想,不过是恰巧让废太子赶上了嘛!如果当时统军的是忆太子,肯定比废太子做的还要好啊!”
方锦安无奈而不以为然地笑笑。
谢岫也只好放弃这念头,转而又问:“话说起来,忆太子是怎么对你动了心思的,你有没有问过他啊?”是单纯因为前世最后刺杀中她庇护他呢,还是她是方锦绣的时候他就有这心思了?谢岫一直很好奇。
然而方锦安摇摇头,傲然道:“没问。不过也没必要问啊——天下谁人不喜欢我啊。”
呵呵,谢岫刚想给她驳回去,方锦安歪歪头,自己打自己脸:“只有一个意外。”
谢岫噗嗤一下给她逗笑了。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方锦安掂了一颗松子糖,问道:“这许多日乱七八糟的事儿,劳烦你细心照顾我,我却疏忽了关心你——之前你说楚峦不错......”
不曾想谢岫豪迈地挥挥手中帕子:“不要提楚峦了,只当我没说过那些话。”
“怎么了?楚峦他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方锦安忙问。
“倒也不是,就是吧,小楚将军这人不错,英才!但是不适合当人夫婿。”谢岫淡然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细说说。”方锦安不解。她方家的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体力有体力,如何就沦落到被嫌弃的地步了?
“我给你演一演好了。”谢岫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