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撤去机关之前,请诸位保持冷静。”乌曼司边从容地给两个小东西擦拭身体边道:“娘娘的身体,已然不适于继续孕育胎儿。这样大小的胎儿,离开母体差不离也能活下来了。现下看看,母子均安......”
“快打开!” 谢岫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话。
乌曼司这才扣动机关,那栅栏缓缓消失于两侧墙壁中。
瘫倒的李忆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冲到方锦安身边。侧耳倾听她的心跳,好在,还算稳健。
旋即李忆一转身,一拳向乌曼司脸上挥去。
乌曼司一个侧倒,险险躲过:早有防备呢。
却没防备到,被一旁冲过来的谢岫一把抓住头发,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光。她急着去看方锦安和孩子才放开了他。
然后又是楚峦,按了他膀子就要下狠手。“我擦,你有种打!方锦安再出事儿我看你们怎么办!”乌曼司捂着头道。
楚峦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转头拔腿飞跑,去找皇甫极。
他这前所未有的慌张,让皇甫极以为方锦安发生不测了。到了长风殿一看,内外人来人往乱哄哄的,再不复往日肃静有序,愈发坐实了自己猜想,鼻子就忍不住的酸了。等进了寝殿,浓重的血腥味扑入鼻中,再看到面无血色的方锦安给李忆抱在怀中,先于理智,热泪就涌出了皇甫极双目。
他这悲痛一哭,反让原本就惊慌过度的李忆等人误解。顿时李忆浑身都颤了起来。
好在一边给五花大绑起来的乌曼司见势不妙,赶紧大喊:“我说师父你哭个什么劲儿,娘娘好着呢,好着呢!你倒是先诊脉再哭啊!”
皇甫极一听,愣了下,忙擦了两把泪,伸手按上方锦安脉息:“咦,是还好。”
“当真?!她性命无忧?!”李忆猛地抓住了他手腕,抓的他呲牙咧嘴:“是,性命无忧,无忧!”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李忆又急着问皇甫极。
“ 睡够了就醒了......咦!”皇甫极这才看到一边给谢岫和宫人们照料着的两个小东西:“这这这,这怎么生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是生出来的,是给乌曼司划了肚子掏出来的。”谢岫捂着心口,慢慢道。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
“什么?!”皇甫极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忙又给方锦安诊了诊脉,又分别看了看两个小东西:“这这这,小乌子,还真有你的啊!这等好事,你咋也不先和师父说一声......”
“什么好事儿!他简直,简直,”谢岫简直找不出个词儿能形容乌曼司了:“丧心病狂!”
“可也只有丧心病狂的我能救她了。”乌曼司挣扎一下道:“还不快给我解开绳子!”
楚峦冷着脸当没听见。
便在这乱哄哄的当口,又听外面传来通报之声:“陛下驾到!”
原来东宫这慌乱,早被报至崇元帝御前。崇元帝哪里还做的住,即可御驾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