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什么胸肋间的一刀!纵然,纵然那时的“李悯”,浑身浴血奄奄一息,可是偏就没有那么一刀,刺进他胸肋间!
当年那个人,必然是替身了。
可当年那样惨烈的大战,那人的心胸本领有目共睹,立下的也是不世的功勋,如何能是寻常人等能够做到的?
转瞬间,李忆的身姿浮现于方锦安脑海中,一举一动,与当年那人一一重合。
方锦安的护甲直刺进掌心肉里。
“我想歇息了。” 她保持着平静道:“可否让小谢过来和我一起,夜里我要人照顾的。”
“阿绣我可以照顾你,”李悯忙道:“虽然我眼睛现在看不见,不过不碍事的。再等两天,等我们去了稳妥的地方,高人就会给我做法,让我恢复光明,我就能好好看看你了!”
“高人?施法?”方锦安皱眉:“这世上当真有如此高人?我方氏都做不到。”
“当真!”李悯为了取悦她,略微吐露了一点真话:“那是来自南疆部落的高人,手眼可通天!阿绣你的病,他一定也能治好的......”
“南疆?”方锦安诧异道:“你那蛊虫,莫非就是从此人手中得来?”
“我那时因为没有你,心中万念俱灰,故而什么都来者不拒。现在你回来了,我自然是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了。”李悯知道方锦安不喜欢这样下作手段,忙遮掩道。
方锦安叹息一声,以手托腮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出去叫小谢过来吧,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慢慢来。”
李悯看她话里有回心转意的苗头,心中自然欢喜,于是便依了她意思,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而叫人把谢岫带去陪她。
“娘娘你没事吧!”谢岫又急又怕。
“我没事,”方锦安阴沉着脸道:“有事儿的是他们!”
“啊?” 谢岫疑惑道。
“我们要从这儿逃出去,小谢。”方锦安深吸口气道:“五天之后,便是我的大婚——过了这夜就只四天了!可不能耽搁了!”
“嗯嗯嗯!”谢岫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可是怎么逃?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男男女女不下七八个人守着呢!”
方锦安手指焦躁不安地点动着:“若是当年的我,这点人算什么......现下只能智取了。”
此时的李忆,已到了飞鸿别苑中。夜晚城中要关城门,在这里等方锦安比较方便。
可是等了半宿也没等到方锦安回来,只等到了楚峦的消息:“那辆车子跟丢了。”
“什么?怎这点事都做不好?!”李忆一惊,复又神色低沉:“罢了。她想不让你们跟着,你们又如何跟的住。不过你们得继续找。她便是要走,也得打点妥当才行。”
楚峦低声应了,迟疑了一下又道:“现已查明,今天这事儿,原是皇甫先生新收的徒弟乌曼司搞的鬼,把信儿捅给了小姐。这人有问题。可惜让他溜了。”
“继续查。”李忆道。想了想又问:“他的幕后指使,可也是废太子和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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