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的出现并没有困扰蓝言多久,因为周阳连拽带拖地把方墨拉走了,1
2▄3d┇an▓m「ei点临走前方墨还回过头来,对蓝言说等下带鸡排饮料回来给他。蓝言一声不吭,心想着等下把房间门锁死避免被方墨闯进来,虽然旅馆应该比较安全,但是事件天天都在发生简直是要生生逼死他。
走入旅馆,蓝言跟柜台点了一份快餐回房间里吃。
一边吃一边畅想着不一样的未来,如果在新的学校里,他能如周阳说的多笑笑多说话戒掉阴沉,那是不是就能正常地融入校园生活?
未来的事不知道,但总归是个新方向。
可以的话蓝言也不想被排挤,想跟一般人一样正常地生活。周阳告诉他他可以做到,让他如何不心生向往,向往一个不讨人喜欢也不招厌恶的自己,大大方方地走在阳光下,身边有着三五好友,点头之交无数,读书之余也有自己的兴趣和活动。
不过……得先打电话告诉父母要转学的事情……
拿着手机又开始迟疑,不是迟疑要不要转学,而是迟疑该怎幺说。直接告诉父母自己被强奸的事情不可能,乡村地方最最重视面子,丑不外扬,被强奸的事一旦跟父母提起,不要说是让他转学,他们可能会让他直接退学回家,从此再不离开家乡一步。
如果说被人排挤……转学和换宿不同,直觉上肯定会觉得大不了换宿,或是另外找个租屋处住,同学再不合也不能在学校里头怎样,何必非要转学。蓝言闭上眼,昨天的他也是这样想,以为只要自己不住在宿舍就安全了,结果就跳出来个大胆到在厕所隔间强奸他的方墨。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到底该怎幺形容才能让父母了解到严重性,又不会限制自己未来的发展?
想了又想,蓝言还是只能说自己被室友排挤。
“嘟……嘟……嘟……”
家里的座机没有人接,感到奇怪的蓝言再打一次还是一样的情形,这幺晚会去哪里?开车去商城购物了吗?
蓝言隔了一小时又打了一次,这次才有人姗姗来迟地接起。
“小言吗?”是母亲。
“嗯……”虽然母亲的声音有些奇怪,极小声彷佛刻意压低声音,蓝言还是在听见母亲声音的第一时间湿润了眼眶,心中的委屈涌上来,他抽抽噎噎地说着和同学处不好想转学,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被同学排挤欺负。“妈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远在电话另一端的母亲迟疑一阵,才小小声开口:“先前不是好好的?怎幺又变成这样……唉……早跟你说过让你在家附近读就好你偏偏不听,这幺突然妈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啊……唉……你这样你爸也好不到哪去,你们父子俩简直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蓝言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家庭主妇,从来不说蓝言的父亲一句不是,虽然她没明说发生了什幺事,但蓝言已经察觉情况糟糕。
“爸发生了什幺……”蓝言问道。
父母之间的关系一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夫妻俩,母亲在家打扫煮饭,父亲在工地工作,相爱相敬,很少吵架,父亲虽然有些不良嗜好但也不严重,就是偶尔喝点酒,休息日和朋友们出去打打牌这样。蓝言猜想着是不是工伤,毕竟父亲有过一次手臂被砖头砸伤,拿了赔偿金在家休养几星期的纪录。
“他还能怎幺样?前几天刚拿到工资,连着几天都在打牌。”
母亲又叹了口气:“等他回来妈再跟他说吧,看能不能给你换间学校,你爸脾气挺急你也知道,这事告诉他等等又要发火……”
“妈……”
“你爸快回来了,妈去煮醒酒茶。言言你在学校里专心读书就好,尽量别跟同学起冲突……”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蓝言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机。
有些奇怪。
不是蓝言不相信母亲的话,只是父亲有打牌习惯不是一天两天了,刚领工资那几天是固定去打牌的,输赢不大,以前母亲根本不管这事,蓝言不认为母亲会为了父亲去打牌烦恼。而且母亲说话的语气有点支支吾吾,感觉有什幺事情隐瞒他。
这事一直到蓝言撑不住睡着都没想通。
母亲说是会跟父亲说,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接到父亲的电话。蓝言心里的疑惑更盛,他再次拨打了家里的座机,没有人接。
“……”
蓝言就这样在旅馆的房间里等回电等了三天,拨了没人接,蓝言由疑惑转为恐惧和不安,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