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可能更大一些。
现在靠近了看,涂几的睫毛也是浅色的,因为低着头,看得很清楚。涂几的睫毛很长,但是不算浓密。
感觉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样子。
夏子飞不是没见过美人的人,实际上他既有钱又年轻,还继承了曾经是个小明星的妈妈的皮相优点。相较于那些一看就觉得会从皮肤渗出油的中年有钱人来说,夏子飞更是个让人心甘情愿靠上来的选择。
清纯的小镇少年,骄傲的艺校骄子,妖艳的夜店美人,夏子飞不说阅人无数,但是该见过的都见过了。
但是今天看到涂几稀疏的浅色睫毛那么抖了一下,夏子飞竟然罕有地生出了一丝别扭的感觉。
这可实在是太诡异了。
夏子飞在心里十分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竟然被涂几影响,产生了一点点纯情的感觉。
涂几蹲了半天,勉强把要吐的感觉压下去,这才抬起头。
夏子飞有点狼狈地收回手,把涂几拉起来:“还难受么?”
涂几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不习惯那个。”
“那个”是电梯。涂几没想到那个小房间比汽车更令人难受。
夏子飞没有放开涂几,涂几东张西望:“这里是夏老板家?”
“叫我名字就行。”夏子飞打开门,“我们现在不谈生意了。”
涂几这是第一次离“人类的生活”这么近。
夏子飞挺有钱,房子很大很高级,摆满了各种涂几不熟悉的东西。
涂几不想太过暴露自己对于房子里各种摆设的无知,于是只能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夏子飞徒劳地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下,果然没有牛奶果汁一类的东西——他回头看了看规规矩矩并腿坐着的涂几,觉得给他啤酒似乎太违合了些。
于是夏子飞切了新鲜柠檬泡进温水里,再端出去招待他晕车晕电梯的客人。
“咦——”涂几侧过身子,看着从沙发另一边爬出来的小东西。
陶渊明立起身子,直直地看着涂几,脚边耷拉着一片破烂的生菜叶。
夏子飞暗叫一声糟,忙顺手把柠檬水放到茶几上。
陶渊明年纪很小,在宠物店里怎么看都是一只温顺的兔宝宝——当夏子飞把它放到客厅的地板上,它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夏子飞还是觉得兔子果然是天性胆小的小动物。
直到过了几个小时,这只胆小的兔宝宝在勇敢的新环境冒险中一把撞掉了他的网线为止。
紧接着,在镇压过程中夏子飞损失了一只水晶袖扣(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并得到一顿拳打脚踢以后,他才发现陶渊明的温顺表现只是假象,其实他领回家的,是一只小型哥斯拉。
对自己陶渊明尚且毫不畏惧横冲直撞,面对看起来就无害的涂几,夏子飞还真有点担心陶渊明一下秒就会直接暴戾地扑上去。
涂几睁大眼睛:“啊,兔子。”